回到家中时,孩子被月嫂抱去哄睡。
姜瓷累得躺在了双人床上,乌黑秀发散下,将白净精致的脸蛋遮挡了一大部分,隐约看见她皱着眉心,没力气去洗澡了。
傅时礼在卫生间里放好水,脱了外套,长指优雅将袖扣解开,挽起了袖子后,伸出结实的手臂将瘫软成一团的女人抱了起来。
姜瓷受惊般睁开眼,模糊地看了下他。
“你继续睡,我给你洗澡。”
傅时礼俊美的脸庞在灯光下,轮廓就像是一笔一划描绘出来的,温柔又好看,连看她的眼神也是。
人在疲倦时,很容易依赖身边的人。
他给了姜瓷很强烈的安全感,让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放松下。
身上一袭红色长裙被红着脱下,扔在了地板上,浴缸注满水,温度正好。
姜瓷连眉眼间都舒展了,没有慵懒似的靠在浴缸沿内,任由男人给她涂抹泡沫,意识几许模糊间,想起今天的满月宴,她趁着一丝力气,对单膝跪在浴缸外的男人说:“我怎么感觉今天含含一直避着展信佳。”
傅时礼掀开眼皮朝她一睹,从容道:“看来含含也懂了男女间避嫌。”
姜瓷不是这个意思。
“说起来含含混娱乐圈也是展信佳领进门的……她和他,是不是有点误会了?”
会这样想也不是并无道理,因为陈蓓蓓这事,展信佳无意中也被坑了一把,还有师之然那边顾及着同门师兄妹的交情又是一个坑。
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人想着就头疼。
傅时礼远比她镇定,长指将沐浴露的泡沫沾在了女人光洁的肩膀上,一边开腔道:“有误会就有了,含含看谁不顺眼,还需要理由?”
“……”姜瓷跟他没法聊了。
她甚至觉得:“傅时礼,就你这思想,这胎要是女儿,早晚要被你教坏了。”
傅时礼淡淡笑容隐在脸上:“宠孩子怎么了?”
谁家的不宠着点,别说孩子了,连老婆都得捧在手心里宠。
他现在做的事,不就是宠着家里大的。
姜瓷享受着男人的服务,身体上酸软的地方都被他温柔的按摩着,就给没什么力气了,漆黑的眼睛眯了眯,慢慢地,感觉到他有力的手指,移到了胸口处。
“你干嘛。”
她坐月子期间没少补,给孩子喂的奶水足了。
在没喂的时候,多少有点涨。
傅时礼压低声音说:“晚上你没喂儿子,会不会难受?”
姜瓷似乎察觉出了男人的心思,她光溜溜的身体想朝水里躲,也躲不到哪里去,手臂挡住了胸前,一双眼睛睁着戒备盯着他的举动,声音紧张说:“傅时礼,你不会连儿子的口粮都要惦记吧,就太禽兽了。”
傅时礼笑了,修长大手伸到水下,手指捏了捏她腰间的肉:“我惦记哪里你不知道?”
姜瓷往下看:“……”
气氛静了静,她为自己挣一分面子:“我,我还没来得及健身呢。”
生完孩子,还有漫长的日子要恢复身体。
姜瓷认为自己没有营养过剩变成臃肿已经很对得起自己了,但是腰间有肉,是她怎么都避免不了的。
平时没觉得什么。
这会儿被傅时礼好看的长指捏了出来,脸颊都红了。
这下澡也可以不用继续洗了,姜瓷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扯过宽大的浴巾就给自己严实的捂住,踩出浴缸要光脚走出去。
“不洗了?”
傅时礼闹了她,还要明知故问。
姜瓷气呼呼的:“健身去。”
……
大晚上肯定不可能健身了。
姜瓷口头上是这样说,一走出去就去衣柜找睡衣穿,不露腰的那种。
她本来精神都怏怏的了,这会清醒无比。
穿好了睡衣,连领口都系得严实,一转身,就让跟来的男人堵在了门口。
傅时礼身上白衬衫西装裤,在洗手间时被打湿了些,要靠近时,姜瓷吓的去推他:“别把我衣服也弄湿了。”
男人还隔着半步距离,没完全贴上来。
不过那暗色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的脸蛋看,低头说话:“看个片?”
姜瓷愣了下。
下意识地去看墙壁的钟表,晚上快十点了。
说不早也该睡觉了,不过看会电影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