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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女人的手

第十一章 女人的手 (第12页)

瞎子今天的胃口好像不大好,刚吃了两个包子和喝了几口水后就起身对我们说他吃饱了。

瞎子向我们打了个招呼后就转身向主屋走去,我下意识地朝着瞎子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一步一步非常小心地向主屋摸索,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突然我看到主屋门口不知道是谁放了一个凳子在那里,我在心中为瞎子捏了一把汗。

可是这瞎子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当他走到凳子那里时,没有任何的犹豫,径直弯下了腰将凳子给挪开了。也就在那一瞬间,瞎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回过头朝我这边望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可是不知道为何,包子在我的嘴里越嚼越无味,如同嚼蜡一般。

吃完早饭,落施先行回她自己的屋子了,张导没说什么就去隔壁院子了,只剩下阿飞一个人在收拾我们吃剩下的早餐。我闲着无事,又不想太早回屋子,索性就在院子里闲转。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我第一下就来到了落施的屋子前。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落施在她的窗户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窗帘,大白天的,她拉窗帘干什么?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趴在窗户外面朝里面望了望,但是这窗帘蒙的实在是太过于严实,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这时,我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到落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脸生气地质问我道:“你在干什么?”

“落施,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就硬着头皮离开了。

这时候我又来到了化妆室这里,我看到了不知道何时化妆室的门上竟然被锁上了一个青铜大锁,而且这锁看起来价格不菲,锁上面刻了很多精细的图案。

我试着推了推门,不过是徒劳而已。我又来到化妆室的窗户前朝里面望了望,屋子里面和我第一次去化妆的时候差不多,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突然,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就叫出了声音,因为我看到了化妆室那块很大黑布下面包裹着的那件红色戏服,戏服的袖子从黑布里露了出来,而且那袖子不是空的,里面竟然有一只女人的手。

我被吓得呆站在原地,过了好大一会我才回过神来,我连忙揉了揉眼睛,再往屋子里看时,只有空空荡荡的袖子露在黑布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的手。

难道是我看错了?不可能吧,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纤纤细指,那只手已经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不甘心地朝化妆室里看了又看,可是看了好几遍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仿佛那只手就是凭空出现在我脑海里异常真实的幻觉。

回到我自己的屋子里,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只手,而且那只手在我的脑子里是活的,它会动,它会做各式各样的的手势,我觉得我快要被这无形的手给弄得快要疯掉了。我起床下来喝了点水,重重地长吸了几口气,突然感觉整个人好多了,那只手在我脑中的影像也淡了很多。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件大红色的女子戏服上,最初见到它时是我第一次进化妆室化妆的时候,那会我还是趁着张导和阿飞都不在的时候才发现的它,那时候它被包裹在那黑布里。

第二次见到这件戏服是它被穿在李鑫的身上,当时李鑫已经人事不知,还是张导和阿飞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将它从李鑫的身上扒了下来,后来阿飞将这件戏服给了瞎子,瞎子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在脑海里仔细地梳理一下,我突然想到那天瞎子对张导说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说这戏服已经被他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且表示我是不会找到的,我记得当时听完瞎子这话满心不乐,还在心中骂这瞎子是真的瞎。

现在回想起来问题就出在了这里,首先是这件戏服既然被瞎子放回到其原来的地方,可他为什么还会说藏了起来,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说的。

这前后矛盾的地方唯一的解释只能说明这瞎子是故意那样说的,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觉得他是真的瞎,不然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东西已经被藏到了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仿佛瞬间明白了很多,早上吃完早饭,瞎子回主屋的那个细节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就是其实这瞎子是可以看到那个凳子的,而且这瞎子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天,平日里有活的时候他的腿脚还挺利索的,可偏偏吃饭早饭回主屋的时候走得那么慢,那么小心。这说明瞎子在演戏,而且他是演给我看的,因为当瞎子挪开凳子后,他自己心里可能觉得露相了,所以他在心虚之下回头望的第一眼就是我。

想了这么多,我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这瞎子处心积虑地在我眼前演戏装瞎子,其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不利吧?这会我又想到了李鑫,此刻他的尸体估计已经快要腐烂了吧,他死得不明不白。李鑫和我差不多应该都是涉世未深的毕业生,想到城府这么深的瞎子,想到这里的古古怪怪,我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李鑫,连一分钱都没拿到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第十一章 女人的手 (第22页)

不行,我绝对不能成为第二个李鑫,他死之前还疯了一样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我可不想这样死,因为我心中的女神就在这里,我可不能让她看到我一丝不挂的样子。

自打进了这个剧组,白天就没拍过戏,一直都是在这屋子里无所事事地看睡睡觉。今天也没例外,一天都没戏,中午的时候阿飞准时送来了一盒盒饭。

无所事事的一天也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太阳就快下山了,终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这一天我都呆在屋子里哪也没去,其间落施倒是从屋子里出来过几次,因为这院子本身也不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我都能听得见,所以我一直到现在还在心里疑惑李鑫死得前一天晚上,他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瞎子真的一点都没听见?

院子里已经点上了灯笼,桌子上阿飞摆上了晚餐,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桌子四周坐着这几天以来相同的人,只不过李鑫换成了落施。不过这样也好,有个女孩子总比一群大老爷们有意思得多。

餐桌上很安静,大家各吃各的,我吃饭的时候抬头望了望落施,她好像特没精神,脸色也比昨天晚上刚见到她的时候差了很多,怎么回事,难道是没休息好?今天一整天都没拍戏,按理说应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水土不服,毕竟落施刚刚到这个地方。我这个体质就不一样了,张导即使让我吃猪食,估计我吃了之后不一定能吃得像猪一样壮实,但是喂饱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看到落施突然放下了筷子,而且她还一脸幽怨地望着我。

“不吃了,吃饱了。”落施说道。

看到落施这样望着我,我心中不禁纳闷,不是看到我这长相连饭都吃不下了吧,应该没那么夸张,毕竟张导和阿飞吃得那么香。

落施站了起来,她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许谦,吃完了来我屋里一下,我找你有点事情。”

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落施竟然能够叫出我的名字。不过惊喜之余,我很快还是冷静了下来,因为她能叫出我的名字并不意味着她记起我了,更大的可能性就是她听到别人都这么叫我,换句话说,如果进剧组时,张导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做阿狗,那落施说不定就以为我姓阿名狗。况且落施刚才说找我有事,我猜八成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她找我就是告诉我以后吃饭不准坐在她的对面,不然她吃不下。

想到这里我也吃不下了,尽管我现在只吃了有五分饱。我起身向张导阿飞和瞎子道了个别,我觉得此时落施待的屋子更像是一个战场,因为我往她的屋子里去的心情就像是上战场一样沉重。

进了落施的屋子,她的窗户上仍旧蒙着厚厚的窗帘,屋子里只点了一根蜡烛,看起来张导不光是对男的抠门。

屋子里很暗,落施看到我连忙迎了上来,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

落施憔悴的脸加之她脖底不知从何而来的勒痕,在幽暗的蜡烛光线下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有种慎得慌,尽管我知道落施的脸很精致很漂亮,足以让我心动。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随口说道:“老同学,你终于记起我了?”

落施连忙点了点头,说道:“你不就是许谦嘛,当然记得。”说完落施面露难色,过了半天,她才仿佛下定了决心,抿着嘴对我说道:“老同学,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情,今天晚上我们能不能换个屋子睡,你睡我这屋,我睡你那屋。”

我听了她这话,想都没想,随口应道:“当然可以。”说完这话,我才在心中后悔答应得太快了,好歹也傲娇一下问问她为什么。

落施听了我的话后很高兴,她一个劲地说谢谢我。

女神这么谢我,我充满力量回自己屋取来两个行李包,落施也将他的行李搬到了我的屋子里。

这院子里的屋子除了主屋其余的都差不多大,落施主屋的陈设与我那屋也差不多一张床,一个老式的衣橱。

躺回床上,我想到了这床之前李鑫也睡过,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刻才晚上八点多钟。这时我的独自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晚饭时候吃得实在是有点少,瞎子太饿了。

想到行李包里还有一些从学校里带上的零食,我从包里翻出一个面包,刚吃了每几口,突然屋子里有一个人影向我窜来。

这人影向我扑来的时带的风将屋子里的蜡烛给弄灭了,屋里一下子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我手里拿着面包在床上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突然我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脖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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