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妙了!小企和小雪取得了胜利!
你应该感谢比企谷,是他履行了诺言。
望月蹲在原地,良久才抬起满是汗水的脸庞,看着被人群包围的叶山,又瞥了一眼被户冢和由比滨关怀备至的比企谷,眼神一时有些迷茫。
没有人上前关心望月,也没有人用厌恶的眼神盯着他。少年只是平静地卷起裤腿,独自步履蹒跚地离开了网球场,留下一串孤单的背影。
雪之下终于从由比滨的束缚中解脱,转过头,无意间瞥见那个摇摇晃晃的孤独身影。
呼——
教学楼后的洗手池边,望月确认四周无人后,再次卷起裤腿。由于雪之下拿走了急救箱,他只能先来这里清理伤口。
膝盖附近显眼的擦伤,破损的肌肉纤维渗出的鲜血格外刺目。疼痛自然是真实的,但能自己处理的事情就没必要矫情,以免引起他人注意。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独自面对问题了。
不过,雪之下真是温柔呢特意去拿急救箱给受伤的户冢吗?
望月面无表情地用水浸湿纸巾,轻轻擦拭着膝盖下方狰狞的伤口。就在这时——
虽然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但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你这家伙的性格真的很糟糕。
平冢静突然出现在洗手池旁,双手抱胸,嘴里叼着一根烟。
望月,你是个做了好事被人发现会感到尴尬的别扭孩子吗?
啊,平冢老师,午安。
望月对平冢的嘲讽置若罔闻,对她的出现也毫不惊讶。他微笑着向她点头,同时自然地放下裤腿。
对我来说,如果老师认为我性格坚韧,我会更高兴些。——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望月没有回答平冢的问题——那是个雷区。
他不希望做好事却被误解为邀功。所以通常他会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让它过于显眼。
讽刺的是,如今这个时代,做好事需要遮遮掩掩,而恶意却直白无忌。
你少贫嘴,你们在网球场上那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平冢静冷静地吸了口烟,尽管这让温和的望月还是皱了皱眉。你这孩子真奇怪,是对角色定位有特别的执着吗?
嗯?我可没这么说过。这只是老师的理解,或者是推理吧?
以你那总是在思考些什么的脑袋,我不信你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平冢淡漠地瞥了眼始终不愿打开心扉的望月,吐出一圈烟雾。
——像反派般登场,像配角般退场,你喜欢这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