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猜的没错,穗岁大概是因为外力才摔进花圃的,让她涂了这药膏,他才放心,免得伤了内里。
松莲应了一声就拿着药去凌云院的偏殿找穗岁。
穗岁谢过松莲后,问她花圃的花草都是什么品种。
松莲叹了口气:“穗岁姐姐不必白费力气了,那些东西是大公子费了好大心力才养活的,这些名种本就是不好寻的,尤其是珍惜兰花,市面上都是不流通的。”
“这么和你说吧,就算是有钱都买不到。”
松莲咽了咽口水,咽下去后面的话“更何况穗岁姐姐没钱了”。
穗岁咬着嘴唇,继续问道:“大公子是想培育同株异色的花,或者是药材吗?”
松莲点点头:“大公子说许多偏远的地区能种植药草的地方有限,若是一株上能够有多种药材,便可以诊治多种病症,但是,这很难……”
穗岁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送走松莲后,她找来香儿帮她上药。
褪下衣衫,解开里衣,只剩下肚兜,露出光洁的后背,穗岁趴在床上:“香儿,你看看我后背有没有受伤的地方?尤其是,有没有巴掌印?”
香儿原本和几人一起逛院子,后来九静柳先离开,她就送人回了,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穗岁竟然还受伤了。
穗岁回忆了一下,那会儿在花圃旁,她感到背后有一阵风,随后自己就摔了进去,她怀疑此事和衡如蓉有关。
香儿按照穗岁说的去检查,一看,惊呼一声:“穗岁姐姐,你后背好像真的有一个巴掌印!”
那巴掌印并不深,不仔细看只以为是普通的衣料摩擦留下的红痕,可看得出来轮廓,有些发红。
“帮我把药涂抹在上面吧。”
看来,真的是衡如蓉隔空劈了这一记掌风将她推进了花圃。衡丰茂没有练成的隔空出掌风,衡如蓉竟是练成了,她果真是深不可测。
只是,她不明白衡如蓉为何要害她这个小小的侍妾。
自从衡如蓉进了淮南王府,她并没有流露出对娄缙的喜欢,和江澧沅、九静柳对娄缙的态度很是不同,似乎没有半点情愫,没道理对她这个和娄缙青梅竹马的人产生这么大的敌意。
而且,她自认对衡如蓉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从来都没有的罪过她,怎么自己就被她盯上了,甚至成了她的心腹大患?
穗岁感觉后背上的膏药凉飕飕的:“香儿,你觉得衡侧妃怎么样?”
香儿想了想,在她看来,这个衡侧妃相比于世子妃和九侧妃,十分低调,从来没有争抢过什么东西,嫁进来之后更是待在寝殿,很少出院子。除了对吃食茶水苛刻了些,倒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