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慎言——”
沈应淮忽然沉声呵斥了一句,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母亲,你也是名门贵女,自然教养不在话下,如今这般讽刺姑娘家,未免有些失了分寸吧?”
沈夫人头一次被沈应淮这般顶撞,一时气得脸色难看,“本夫人自然不愿和她这种人浪费口舌,淮儿,你且说,最后你是如何处理这心思深沉的女人?”
“这女人动了心思设计于你,意欲何为相信不用为母多说吧?”
沈应淮听着沈夫人的话也知道,御史府那边传来的信里,定然没有说什么好听话。
沈应淮叹气,“母亲,何昭月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您一向睿智,怎得今日竟如此片面?”
他们母子二人平日里上慈下孝,这也是沈应淮第一次顶撞沈夫人。
沈夫人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更加笃定是何昭月那女人在沈应淮耳边吹了枕边风。
何王氏说得不错,这小蹄子定然早就和他儿子勾搭上了,不然怎单凭这一夜情迷,就这般维护那小贱蹄子呢?
如今自己不让何昭月进他们安国公府的大门,倒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安国公府的大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踏进来的。
“如今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沈夫人深呼吸,喝了口茶。
甘甜的茶水在唇齿间蔓延,抚平了沈夫人此刻的烦躁,她捏着帕子微微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举手投足,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母亲,儿子既同何姑娘有了夫妻之事,又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自然是要对何姑娘负责才是。您若是不愿让她进我安国公府的大门,儿子便将她养在府外。”
“不过,至于往后的种种,母亲,您就不要过多忧心了。”
这句话无疑是告诉沈夫人,日后何昭月的所有事情都不劳沈夫人费神,也不要去记挂着何昭月被他安顿在哪里。
也算是保护了何昭月的安全。
沈应淮虽说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却也是见惯了深宅大院的腌臜手段。
尤其是沈国公那边,纳了好几房姨娘,当初都被沈夫人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将她们逐一敲打处置。
沈夫人听沈应淮这话的意思,自然明白。
看样子,这重诺又榆木的儿子要把何昭月那小蹄子养在外面做没名没分的外室。
“呵呵。”沈夫人忽然冷笑一声。
“我之前还以为那小蹄子有什么能耐和骨气呢,本以为不给她名分,他就会识趣地回到御史府。没想到她竟然舔着脸,心甘情愿地做坏事。”
搓捻着手中的手帕,沈夫人语气不起半分波澜,但是说出的话极具嘲讽。
“看来何王氏说得不错,何昭月不愧是舞姬所生,自幼就培养她狐媚子手段,如今为了爬上来竟然不惜如此轻贱自己。淮儿,如今你已到了娶妻之年,也该看懂这些弯弯绕绕了。”
“像这种女人,若是玩玩还好,莫要当真。”
沈应淮没想到沈夫人说了一堆冷嘲热讽的话,他的脸色铁青,“母亲——如今何姑娘也算是我沈应淮的女人,还请您慎言。”
“若是您非要正般骂的话,那日后,儿子也只能再减少和母亲连见面的次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