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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苍月将将落到紫涧华寝殿的二门处,实在没有半分力气再逃命了,加上越是离药圃越远,木灵力就越是少,回到剑林殿,几乎看不见任何木灵力暴动的迹象,她也再驱使不动身后那一对大翅膀了。好在,二门处已经有不少的侍卫,那些侍卫也第一反应,挡在了苍月的身前,要知道其他金剑宗的人或许不认识苍月,这剑林殿的侍卫可对苍月熟得很,那是他们少宗主捧在手心里,奉为上宾的女子,虽然他们不知道彩蝶今日是抽了哪门子风,竟然和苍月交手,但是他们知道既然被他们撞见了,他们就不能任由苍月在他们眼前丧命。
此番,彩蝶也是杀红了眼,不计后果,也不管这些侍卫是她的同门,一鞭子就挥过去,谁挡着她,她就抽谁,丝毫没有任何顾忌,不过,却苦了那些侍卫,他们一面要护着苍月,一面又不敢出手伤了彩蝶,彩蝶可是丹峰首席长老,金长老的亲传弟子,宝贝得狠,金长老又不是什么善类,他们若是伤了彩蝶,那真正是没事找事做,倒霉得是自己。
一方拼了老命,不顾一切,杀气腾腾;一方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结果便是,那些侍卫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而身后被护着的苍月也渐渐的距离彩蝶越来越近,就在彩蝶一鞭子抽开挡在苍月身前最后一个侍卫,再一鞭甩向苍月的当口,一个巨大的冲力,朝着彩蝶袭来。
“噗——”彩蝶被打出老远,狠狠撞在一门的影壁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绝美容颜。
紫涧华一袭紫色长袍,用一根同色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好看的锁骨,泼墨般的长发用一根布帛随意的系在脑后,风华绝艳,只是,此刻他寒着一张脸,和他平时玩世不恭,二世主的模样判若两人,又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步履稳健,不紧不慢,紫涧华很快就走到了彩蝶的身前,冷冷的盯着趴在地上的彩蝶。
彩蝶则一副痴迷模样的盯着紫涧华,嘴巴翕动两下,柔柔的唤了一声:“少宗主!”目光潋滟,楚楚动人。
“丹峰彩蝶,残害同门,血洗主峰,抓入山腹大牢!”紫涧华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惜,冷声道。
彩蝶一下子蒙了,残害同门?她明明只是想杀一个不知来历的苍月,苍月又不是他金剑宗的人,和残害同门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血洗主峰,这罪名也太大,太莫名其妙了吧?
可是再大再莫名其妙,从紫涧华口中说出的就是圣旨,金剑宗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平时不管事,性格古怪,貌若天仙的少宗主要么不做事,一做起事来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没有人能够阻挡的。
看见紫涧华出现,苍月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眼前开始模糊,更模糊,最后终于昏厥了过去。
夜幕如期而至,挡住了桃花林的风华,带着白色纱帽,从头到脚都裹在白色里面的女子依然站在习惯的地方翘首以待那黑色的身影,终于在皎洁月光照射下,那黑色身影,提着食篮子从天而降,女子依然从容的迎上前去,二人一并回到那藏在空气屏障后面隐蔽的茅屋里。
挑亮灯芯,两人在方桌前面对面坐着,男子从食盒里取出一个冒着氤氲雾气的碗,推到那女子跟前道:“把药喝了吧,这药是刚从药圃中采来的,比上次的新鲜!”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碗,挑开一些纱幔,喝了下去。
看着女子喝药,男子露出欣慰的笑容道:“你放心吧,我会找到办法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
女子端药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喝药。
见女子碗里的药见底了,男子幽幽开口道:“我今天又看见你上次说的闯入桃花林的女子了,呵呵呵呵!”说到此处,男子干笑两人,“那孩子还真是如莽,竟然在药圃里使用火系战技,险些毁了药圃,若是那药圃毁了,就算是你看得顺眼的孩子,我也绝不会饶了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女子连忙放下碗,急切的看向那男子。
男子冲着女子宠溺一笑道:“你放心吧,那孩子没事,原本看见彩蝶要杀那孩子,我是要帮那孩子一把的,可是那孩子好像比我想象得还不简单!”想起那药圃里木灵力的暴动,还有那些变态的花草树木,那男子不禁又是一阵诧异,那是怎样的天赋才能做到那种地步啊!“总之,你放心吧,那孩子没事!”
那女子拿起桌上的树枝,沾了沾水,又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男子伸头看去,冲着她一笑道:“诗韵若是当真喜欢那孩子,我将那孩子抓来陪诗韵可好?”
女子忙放下树枝,连连摇头,接着急切的在桌子上又写了几个字。
男子偏头一看,眼神暗了暗道:“放心吧,等你好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天涯海角,山河百川,我都带你游个遍!”
隐在纱帽下,清澈的眸子瞬间湿润,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早就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喝那些药汤也就是自欺欺人,欺骗自己也欺骗眼前这个不断耗损元力,为她续命的男子。不知是情绪波动的关系,女子忽然感觉咽喉像是被一根绳子勒住一般,无法呼吸,她忙双手捂着喉咙,口中发出痛苦的“啊——,啊——”声音。
“诗韵,你怎么啦?”男子一步上前,慌忙的抱住女子,脸上尽是惶恐,紧张和不安。
一口黑血泼在那白色纱幔上,触目惊心,女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可是女子并没有咳嗽而显出不安和难受,反而很兴奋,她两只手激动的拽住男子的衣襟,口中不断发出“啊——,啊——”的声音。
“你能出声,诗韵,你能发出声音了?”男子显然也震惊住了,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女子。
女子忙不矢的点着头,咳过一阵后,女子恢复常态,站起身,冲着那男子俯身行了个礼,便径直朝着自己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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