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气氛有一些不对,裴洛识趣地退让到一边。
君焰罹戴着面具,不说话的话,没人能体会到他的情绪,所以沈妧没有得到回应,便以为君焰罹不愿意,无奈之下,只得自己爬上去,然她刚一转身,就被君焰罹环住了腰,护在怀里,直到将她安稳地送进车厢后,立即松开手,转身欲跳下车厢。
不料,沈妧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袍,再次恳请道:“君焰罹,你别走!”
君焰罹不着痕迹地轻咳了一声:“你受伤了,我去给你找医师。”
“我是中毒了,找普通的医师没有用,”沈妧死死地拽住君焰罹的袍子不放,“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我做什么?”
“我背后衣服上,应该有一个被烧灼的小洞,帮我挖开它。”
君焰罹依言,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沈妧衣服后背上的小洞割开,没想到紧接着入目的竟是鼓在沈妧皮肉上的一个紫红色大血包。
“这是什么?”
“蛊虫,拜托你,帮我挖出来,但是千万别弄死了。”沈妧边说,边胡乱地把衣服往嘴巴里塞,以防待会儿不小心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蛊虫,君焰罹也曾有耳闻,是五毒教施展蛊术
的一种媒介。而蛊术在大梁被打为邪术,任何人只要与蛊术有瓜葛,会被立即处死。
沈妧是和方一起离开的,眼下,方不见了,而沈妧的身上多了一只蛊虫,而且还种在了后背这个位置,这只蛊虫绝不是沈妧自己种上去的,那个叫方的女人身上果然有大秘密。
“我要动手了。”
“嗯!”
仿佛预见到一会儿君焰罹下刀后有多疼,沈妧用力全用在脸上,心里还想着古时候没有麻醉,对伤患还真是残忍,然后下一秒,她就被君焰罹打晕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沈妧趴在一个软绵绵的大床上,旁边子鸢在一下一下给她扇凉。
见她醒了,子鸢忙放下扇子过来扶她。
“我们这是在哪儿?”沈妧刚醒,脑袋还是懵的。
“这是王爷的马车。”子鸢道。
还记得上次从滴水镇到崦城时做的马车车厢,到处都是硬邦邦的,哪有这一辆来得舒服!
“等等,你说马车?”沈妧意外地问道,“难道,我们已经在去京都的路上了?”
“没错,小姐。”
“我这样,睡了多久?”沈妧有些心慌地问道。
“嗯……好像才两个时辰。”子鸢道。
“两
个时辰,还好还好。”沈妧松了口气,“王爷呢?”
“王爷刚才还骑马过来问小姐的状况,现在好像和裴将军挤到一个马车里商议事情去了。”子鸢说着,从旁边的壶里给沈妧倒了一碗黄黑色的液体。
沈妧接过那碗,看了一眼,犹豫着没喝,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商议事情,不是去休息了呢?”
“休息的话为什么不来这?”子鸢指了指沈妧里侧的空位,“这儿躺着多舒服。”
沈妧不客气地用手指节在子鸢脑门儿上敲了一个爆栗:“胡说什么呢,他要躺这儿,我宁愿下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