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子鸢已然出门寻找她的父母了,不然这个时辰早该来伺候沈妧梳洗穿戴了。
比之其他的丫鬟,她是对沈妧最尽心尽力的一个了,虽说她是带着目的来京都的,但这反而让沈妧更信任她,不然也不会总对她说那些必不能告诉君焰罹的话了。
也不知,她此番能不能找到她的亲生父母。
“沈姐姐,你在里面吗?”
来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赫连玉,但这么一大早,他来王府不去看君焰罹,跑来找她做什么?
沈妧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自顾自地漱了口,洗了脸,才慢悠悠地打开门。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见她这模样,赫连玉都傻了:“沈姐姐不必如此多礼,我……我只是来……”
“来做什么?吞吞吐吐的作甚?”沈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反而让赫连玉越发心虚了。
“我错了,我现在就走!”
说罢,赫连玉抬脚就想离开,一步还没迈出,就被沈妧拉住了衣领,跌了个踉跄。
沈妧忍住笑,故意问道:“你跑什么?既然知道错了,那知道错哪儿了吗?”
赫连玉很是招架不住:“沈姐姐,你
饶了我吧,我……我也不知错在何处,但姐姐你刚才……”
“还是太子呢,胆子这么小。”沈妧无情嘲笑道。
赫连玉这才发觉被她戏弄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也有些不痛快:“沈姐姐这是闹的哪一出?”
“不高兴了?”
沈妧拿手指戳了戳赫连玉气鼓鼓的小脸,第一下戳中了,第二下则被躲开了。
她指了指自己披肩的长发道:“我也不高兴,一大早房门被敲个不停,逼不得已还得披散着头发见客。”
知是自己无礼在先,赫连玉心里的气顿时消散了大半:“你刚才刻意拘礼的样子,实在太诡异了,本殿下是不习惯,所以才要走的。”
“我那样很诡异?我怎么不知道?”沈妧不解道,“你们这些人不是都喜欢那样与人说话吗?”
“不管怎么说,你做那一套就是很奇怪。”赫连玉道。
闹也闹过了,沈妧找来丫鬟梳头,赫连玉就坐在旁边看着。
“你去看过君焰罹了吗?”沈妧问道。
赫连玉道:“嗯,这个时辰,兄长已经在房处理公了。”
沈妧挑眉道:“你这意思是说我懒咯,这个时辰才起床?”
赫连玉
忙道:“不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是太子殿下,你怎么说小女子都是可以的,”沈妧大方道,“何况我本身就懒嘛,你又没说错。”
赫连玉深知这种话,沈妧自己说可以,他不行,所以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