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一个官二代,一个富二代,都是没吃过苦的人,平时过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以为只要自己喜欢,天下的好东西就该属于自己。
其实他们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是失败不起、失去不起。
像咱这样原本就一无所有的人,反而不那么在乎成败和得失。
突然就想起了某个闻名于世的可怜虫说过的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竟是个极聪慧、极看得开的男人。
“失业了,习惯了。”
“失败了,习惯了。”
“失恋了,习惯了。”
总之一句话,一路走,一路失去就对了。这就是挣扎在底层的人,活着的逻辑和无奈。
更是自我嘲讽和自我安慰。
就像网上看到过的一个表情包一样,一个拉风的兔子,赌蛋蛋总是血本无归的归零,兔子迈着飘逸的步子,边走边说,“归零了,习惯了。”
唉!果真不在乎吗?为什么刚才听说菊地和楚君红一起到北京去了,自己的心里很痛呢?
自作多情,一厢情愿!是该痛定思痛的时候了,了断吧。
……
窦豆因脚踏几只船、玩劈腿,再一次成为公司里的热点人物。
窦豆这段时间的麻烦似乎特别多。
先是门卫谷国华到云躲那里去告状,说到仓里领东西,窦豆态度不好,还没说她几句,窦豆居然把一整杯罗汉果茶泼到他的脸上。
云躲批评她,她还振振有词。最后闹到唐海平那里。
王昕因为受不了窦豆的劈腿伤害要辞职,被云躲当着众人狠狠批评了一顿,说他一个大男人拿不起放不下,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居然连工作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不久,又传出一个劲爆的消息,窦豆偷偷把一个四川妓女带到仓里,说是答应人家,要教她学化。
这个叫小陈的妓女就在公司附近的澡堂里做事,窦豆大概是去洗澡时认识的,碰巧谷国华也认识那个小妓女。
谷国华逢人就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窦豆和那妓女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倪宪鹏知道,以谷国华的化水平是说不出来这样绉绉的话的,但是,窦豆你干啥不行,非要把一个妓女领到公司来,你还嫌自己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为了这事,据说云躲副总经理是耐心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语重心长的跟她长谈了一次,窦豆才答应,不再让那个妓女到公司来。
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闲言碎语多了,连做师傅的倪宪鹏都失去了耐心。
老唐也是直摇头,直说这个女孩子没法要了,都干得什么好事?
白铁原这段时间日子也不好过,可能是因为招数用尽,都没能让倪宪鹏回心转意,倪宪鹏的前岳父母、转而向白铁原展开了混合双打大战。
趁着倪宪鹏上班不在家,一会儿鹏鹏外公打电话,恳求她看在孤儿寡母的份上,放弃倪宪鹏。
一会儿外婆亲自上门,哭哭啼啼的说自己的女儿有多么的后悔、多么的痛苦,简直就是痛不欲生,求她可怜可怜自己的女儿。
眼看女儿每天病怏怏的,茶饭不吃,他们做父母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的难受。
倪宪鹏的前妻更是动辄打电话找倪宪鹏,吃顿饭都不让人安生。
白铁原真是不堪其烦,真想躲出去,所以,对于窦豆的遭遇,她是非常的同情,也非常的心疼。
听到倪宪鹏说窦豆的事让他心烦,白铁原忍不住发火了:“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使坏,想整饬窦豆,你这做师傅的不去保护她,还跟着火上浇油!”
倪宪鹏无奈的说,“你说我能怎么做?张蕊不跟她做对了,现在又来个云躲。
就云躲那不动声色、面带微笑的杀伤力,张蕊、范可心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云躲现在威望正盛,风头盖过老唐,有权有势,家世又好,本人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似乎挺有水平,征服了一伙人,有些趋利避害的势利小人更是趋之若鹜。
唉!窦豆千不该万不该在公司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与唐海潮亲热。”
白铁原恍然大悟,“你是说窦豆惹火上身,是因为唐海潮?那云躲家投资你们公司,是不是与唐海潮有关啊。”
倪宪鹏说:“可能性很大。”
白铁原愤愤不平道:“这个唐海潮不是个好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哪天我要找他问个明白,你爱谁,就说个清楚,别端着碗里看着锅里,首鼠两端的让窦豆跟着受冤枉气。”
倪宪鹏苦笑着说:“你别跟着瞎掺和了,年轻人谈恋爱,碍你什么事,你知道哪关逢集?
据说,那天窦豆跟唐海潮在公司门口大秀了一场恩爱以后,两个人很快就分开了。
晚上唐海潮倒是跟云躲在一起吃的饭,窦豆是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吃的饭,而且非常巧的是,他们都在同一家饭店吃饭。
云躲跟唐海潮出了饭店的门,正好撞见窦豆跟那个男孩子手拉手的出来。
这事人家说的活灵活现的,咱也弄不清,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折腾,让他们折腾好了。”
白铁原百思不得其解的说:“这事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相信窦豆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
倪宪鹏叹了口气说:“现在公司里说啥的都有,还说窦豆早先被人打烂了头,也是因为争风吃醋呢。”
两个人正说着,倪宪鹏的电话响了,倪宪鹏看了看电话号码说:“我家的。”
白铁原起身去了厨房,她预感到倪宪鹏家里的电话准与她有关,因为,她白天里已经接到倪宪鹏母亲的电话了,内容不外是请她离开,成全倪宪鹏跟他的前妻。
果然,过了一会儿,只听倪宪鹏态度坚决地说:“谁说也不行,我是不会跟她复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