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几天都在巡查夫人的几家金店。”
乔一匡埋头沉思了一会儿,“经营的如何?”
“不如何!夫人自从迷上了写作,很少过问生意上的事。”
“她找的那个掌柜叫什么来着?”
“叫易丰。”
“这个易丰水平不行?”
“不能说水平不行,是责任心不够。夫人不上心,底下的人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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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匡叹了口气,“唉!随她吧,反正也饿不死她。”
“杰森怎么样了?”乔一匡又问道。
“您是问夫人对杰森的态度吗?还是老样子,夫人不待见杰森,杰森依旧是死心眼,总想讨夫人欢心,还总想象少爷那样管夫人喊母亲,夫人越不让他喊,他越往身边凑,夫人越讨厌他,我看过不了几天,夫人该打电话,让你把杰森弄走了。”
乔一匡哭笑不得,“亲儿子不愿意喊妈,跟他妈说话都是唉唉的,皮儿子渴望喊妈,她又心烦。都是什么事啊?啥人跟她粘上边,都是活得别别扭扭的,她生来就是给人添堵的。她把一圈人都害得痛不欲生,她还整天委屈的很,搞得天下人都对不起她似的。”
雷霆也随着老板叹了口气。跟了老板这么多年,作为老板曾经的战友,死忠,他对老板的喜怒哀乐非常清楚,他给乔一匡倒了杯茶,又建议道,“老板,饿了吧,您歇会儿,我去要饭。”
“你要吧,我给安安打个电话。”
乔一匡为几个孩子操碎了心。
一阵铃声响过,电话接通了,“安安,我是老爸。唉,乖女儿,今天去哪玩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学校有什么好玩的?去有名的风景区看看吗。哦,是林徽因梁思成的母校啊。不认识,你别嫌弃你老爸没化,你老爸就只认识金子,哪认识民国才女林徽因啊。梁启超也不认识,他儿子梁思成更不认识。我闺女认识他们就好。你老爸这辈子是不行了,就指望我闺女成才呢。玩得累不累呀?给你妈打电话了吗?她那个人就那德行,你别在意她说的话。不过,你也要理解做父母的心情吗,女行千里父母担忧,做父母的当然都想看到儿子女儿在眼前。不过,你放心吧,老爸无条件支持你。过年没问题的,你老爸一把年纪,几十岁的人了,啥年没过过,你不要牵挂老爸,老爸在哪里都行。只要你不觉得累,你尽管玩,要玩好,吃好,住好。别给你老爸省钱。你老爸辛辛苦苦地赚钱图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们……”
乔一匡说到这里,差点把自己激动地落泪。
“好好好,老爸多保重,老爸多锻炼,好好好,老爸也吃好休息好。宝贝女儿,老爸真的挂电话了,得空把你拍的照片发给老爸看看,哦,好来,再见!”
挂掉女儿乔安安的电话,乔一匡挂着一脸的老父笑,久久未收。
直到房间门打开,服务生推着小餐车进来。
吃着饭,乔一匡低声对雷霆说,“加派人手,继续跟踪菊地幸二,菊地那边这几天也要派人密切关注着。”
菊地幸二,老菊地第二个儿子,现任日本千科信息科技公司总经理。
雷霆领命下去。
乔一匡继续吃饭,打电话。
西安某老牌富人区红叶别墅苑。
乔波已经回来几天了。这几天里,乔波带着杰森,马不停蹄地替母亲大人巡查了在西安的几处黄金饰品门店。配合即将到来的春节购物小高峰,查看了为新年定制的围绕生肖龙而设计的一系列黄金饰品,并临时提议增加了一个新的项目——龙型珠压岁荷包。
因属首次实验出品黄金压岁荷包,而且时间比较紧急,故生产数量有限。围绕这次新推出的龙型珠压岁荷包,乔波亲自做了一番产品推销策划。这两天,都是在加班加点的做这件事。
母亲自从在某情感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婚姻随笔后,就爱上了写作,每天除了读,就是写作,然后就是每周固定的两个时间段雷打不动地去做瑜伽或游泳。
生意上的事问的是越来越少,开店就需要老板盯紧,完全指望伙计是不行的。所以,母亲名下的这几处黄金饰品门店,近年来生意都不是太景气。产品更新慢,促销活动少,研究和联系新老客户的热情无,每个店看着都是死气沉沉的,缺少活力。
一早杰森就起来了,到别墅后花园打了几趟拳,出了一身汗,也没看到乔波的身影,就无趣地打算回自己卧室,看到朱桂英穿着一身白色宽大的运动服,站在庭院里锦鲤池边活动颈椎,就赶紧过来问安,“老妈早上好,”孩子看着朱桂英,一脸的孺慕之情。
朱桂英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继续用脑袋写“米”字,嘴巴嘟囔道:“去去去,别打岔。”
杰森只好失望地依依不舍地离开。
母红铃用托盘托着一杯温开水过来,“妈,差不多了,喝杯温开水,歇会儿吧,早饭快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