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不满的反应丝毫没有逃过窦豆的眼睛,一旁抱膀倚着栏杆看热闹的、熊桂娜的表情更是尽收眼底,那种隔岸观火、冷眼旁观、遗世独立的漠然和孤独不正是朱一平所要的“凭栏人”吗?
窦豆冲朱一平喊了声“等一下!”,立马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对着身边熊桂娜的脸连拍了几张。
等熊桂娜意识到什么以后,窦豆已经收起手机,飞快地跑到楼下,她把照片一张张翻给朱一平看,“你要的是不是这样的感觉?”
匆忙间窦豆拍得虽然不是太好,但是熊桂娜的神情却被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
熊桂娜这神情把朱一平看的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他温柔地对站在二楼的熊桂娜说:“娜娜,往这边站站,我给你拍几张试试。”
熊桂娜冷着脸,扭身走了。
竹叶青恶狠狠的冲窦豆“哼”了声,也从竹躺椅上起身走了。
窦豆白了朱一平一眼,小声说:“你真是个害人精!”
朱一平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夺过窦豆的手机仔细的品味起来,“窦豆,还是你对那两句诗的理解到位,这神情抓得真好,就是我想要的。”
窦豆没说话,悄悄走到芭蕉树下,躺到躺椅上,悠闲自在的磕起了瓜子,心里却想的是:“回丽江第一件事,就是考察一下医院,选个好点的妇产科医院,以备师母生产时所用。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师母一个人住在楚晋。”
想到这儿,她猛然站起来,从朱一平手里夺过自己的手机,给任丽丽打了个电话:“丽丽,离我家最近的哪家医院妇产科好些?”
任丽丽笑问道:“怎么对妇产科感起兴趣来了?谁呀?生病了还是咋的?”
窦豆回答说:“等回丽江再跟你说,你只管告诉我,哪个医院接生好些,我一个亲戚都七个多月了,我想把她接到凌霄办事处待产。”
任丽丽说:“要接的话你还得抓紧呢,都七个月了,说生就生了,有些早产儿七个月就出生了。”
窦豆大吃一惊:“真的假的?”
任丽丽说:“骗你干啥?有过月的孩子也有不足月的孩子。”
九九就是过月的孩子。
窦豆有些害怕起来,有关生育问题,她知道得太少了,回头她要恶补一下,她嗫嚅着说:“她还是个高龄产妇。”
任丽丽大呼小叫的说:“那可是件很危险的事,更要慎重,她没有家人吗?
你为什么要把她接到凌霄办事处去,出了事你担当起吗?我劝你还是别多事,人命关天呀。”
窦豆“哦”了一声,失魂落魄的说:“我再想想怎么办吧。”
任丽丽说:“你一定要慎重哦,别帮不了人家,害人害己。”
朱一平伸着头好奇地问道:“谁生孩子?”
窦豆答非所问的说:“你不认识。哦,我们今晚的房间都准备好了吗?我去买单。”
朱一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还真给钱?”
窦豆说,“当然了,以后但凡楚晋有项目,都住你这里。熟人吗,最起码安全、放心。”
朱一平何尝不知道,窦豆是为了照顾他的生意。“好吧,凡是你们的人,价格上我一律给你们打八折。”
窦豆公事公办地说,“不用打折,该多少就多少,就当你给我们帮忙的谢礼了。”
晚上六点多,黄懿才带着他的三个手下回来。
等几个人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出来,窦豆和竹叶青已经等在了餐厅里。
自窦豆下午过来,竹叶青一直阴沉着脸,对窦豆不理不睬,窦豆明白,这是对让她回丽江有意见,窦豆也没理她。
晚饭时,窦豆对黄懿说:“这几天你们就住在没名没姓吧,明天我打算带竹叶青回丽江。
我们还要着手准备电脑捐赠的事情,主办方打算请媒体和一些领导过来,我们不能太随便了,甭管怎么说,我们代表的是thp信息公司啊,总是要准备的像样点。”
黄懿表示理解,“你忙你的吧,我们跟老倪说好了,等这里的活干完,顺便去西双版纳玩玩,正好过两天是五一小长假。”
黑着脸、老半天没说话的竹叶青这时候说话了,“朱一平,我们也去西双版纳吧,我也没去过。”
朱一平看看窦豆说,“窦豆,你去过没有?不如大家一起去?”
窦豆想了想说:“你们去吧,我以后再去。”
黄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