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一轻轻打开了门,却惊见她的门外站了一溜如同小萝卜头般的孩童。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些可都是慕容家旁系的子嗣。
要知道,慕容家嫡系的小孩子那可是独苗,仅有慕容齐一个。
在这些大家族中,这些孩子可不能被当作普通孩子来对待。别看他们年纪尚小,个头不大,那心眼子可多得如同莲藕上的窟窿眼,密密麻麻的。要是谁小瞧了他们,那可真是要吃大亏的。
她曾经亲眼目睹,主家里的一个佣人只因看见他们都是小孩子,便露出了轻蔑的神情,对他们的需求也是爱搭不理的。
可这些孩子却异常沉得住气,愣是没惊动大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得那个佣人连连出错。
不是莫名其妙地摔倒,导致手里的东西损毁;就是不经意间撞到别人,连累别人也跟着出错。在又一次摔倒,撞到一位旁系女子的时候,刚准备站起来道歉,却被那名女子反手一巴掌,又一次摔倒在地,两颗牙齿也被打掉了,脸颊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由此可见那名女子定是个习武之人。之后,那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一切,都被拉来临时帮忙的欧阳一一看在了眼里。事后,这些孩子兴高采烈地聚在一起,相互庆祝着。很是和谐。
“呀!是各位小少爷小小姐呀,你们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欧阳一一心里p,面上还得赔着笑脸好声好气的说,生怕怠慢了这群祖宗,连累她自己受罪。
“没事,等齐哥儿一起下去吃饭。”其中一个叫慕容连的孩子说。
“齐哥儿?是慕容齐小少爷吗?”欧阳一一心里一突,再次确认。
“不然还有哪个?在这里不找他,找谁?”另一个叫慕容梦的小女孩不耐烦的说。
“嘻嘻嘻”,
“嘻嘻嘻,”
“奇哥儿这个保姆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
“嘘,嘘,小声点,别让她听到了,”
“怕什么?听到就听到,”但这个声音还是低了许多。
欧阳一一听着这些孩子的耳语,不禁哭笑不得,再低能低到哪?这么一点地方,这么近,有点动静都能听到的好吧~_~!
“怎么了?谁脑子不灵光了?”慕容齐打开门就听到他的这些旁系兄弟姐妹们在议论着什么?就问了出来。
……
所有人沉默了。
就连欧阳一一也没一下接上话,但马上她就反应了过来,立马说,“我,是我脑子不灵光,一下没反应过来各位小少爷小小姐口里的齐哥儿是小少爷。”
“一一阿姨,嘿嘿嘿,他们没有恶意的,”慕容齐马上笑嘻嘻的解释。
“知道,是我的错,好了,去吃饭吗?”欧阳一一看着慕容齐维护他的兄弟姐妹,感觉有些莫名的心酸,就马上转移话题。
“走,走,走,齐哥儿,差点忘了,我们可是看见了,昨晚的佛跳墙还有一些,你不去,我们也吃不上,去的晚了,就没了。吃完这顿,得好多天才能有下一顿。”慕容连拉起慕容齐边走边说。
后面一群小的还“就是,就是”的附和。
欧阳一一不做声的跟在后边也下了楼。
欧阳一一的内心翻江倒海,她这么久了就没想到,她这个猪脑子,都这么久了,就愣是没遇到主角和配角,就没有细琢磨,她可能早就在局中。
齐哥儿本是《穿越废材逆袭》中的大反派,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他幼年时无情地转动。他亲眼目睹了保姆为救自己被车撞得血肉模糊,送至医院后也未能挽回生命,这惨烈的一幕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阴影。从此,他如那被黑暗笼罩的花朵,开始有了自闭症的倾向。
爷爷为了照顾他,疏忽了家中的内贼,被人里应外合下了毒,含恨而终。父母亲心急如焚地往回赶,却在途中遭遇车祸,双双命丧黄泉。二叔因家中接二连三发生变故,精神恍惚之际,被自己人偷袭,也命丧黄泉。
转眼间,家族的产业如同那被瓜分的蛋糕,被其他势力抢夺一空。而那些曾经的内贼,不仅没有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反而如那被丢弃的棋子,被人卸磨杀驴,推出来当作内斗的牺牲品,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那些人的动作太快,一环接着一环。等旁系的人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他们如那风中残烛,被人打压得死的死,残的残,坐牢的坐牢,所剩无几的小一辈也被家中的长辈送出了权利的中心,如那苟延残喘的蝼蚁,小心翼翼的活着。
齐哥儿被他奶奶端木玉兰带走,改姓端木齐,入端木家族,而端木家族理所当然荣升为魔都新一代的第一家族。
端木玉兰和西门家主西门庆丰关系密切,开始还躲对着齐哥儿,后来见他不言不语,神情呆滞,就不再顾忌他。而端木家族里的人好像对他们的来往见怪不怪了。
西门庆丰的妻子对此毫无办法,哭也哭过,闹也闹过,但都抵不住西门庆丰对权利和金钱的欲望。尤其更是让她的一个孩子娶了端木玉兰的女儿端木娇,她更生气,但她没办法,她的儿子西门塔尔也鬼迷心窍,对端木娇百依百顺,可惜端木娇生的孩子西门飞天天生经脉堵塞,不适宜练武。不知道端木娇从哪里得了一个偏方,需要母族至亲同龄血脉的血引配药,得隔一段时间喝一次,直至经脉通畅。
一般人一听这偏方,第一反应,这不是明晃晃的忽悠人吗?可端木娇相信了,端木玉兰相信了,母族至亲同龄血脉只有一个齐哥儿。
她们知道明要血肯定不行,于是她们就使人暗地抢人,但没成功,被一个保姆破坏了。在她们以为毫无办法的时候,西门家族和端木家族,还有皇族都相继出手了。
那么大的家族说没了就没了,而端木娇也就是以前的慕容娇,对于她父亲和两个哥哥的死,没有一点愧疚,没有一点伤感,有的只是欣喜,她的儿子有救了。
端木玉兰更没有一点自己的两个儿子死亡的伤心,而在他们都死了的时候,还和西门庆丰一起烛光晚餐庆祝。
很快,齐哥儿就被带回来了,但由于有些药材还没有找全,所以一时半会,也没有用他的血,但也没有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只是吩咐人不要饿死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