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区域属于医院的高级病房。
安嫣然教训林初音时,她没有刻意保持低调,闹出的动静不小。
住在这层的病人身份非富即贵,但不妨碍他们爱看热闹。
安嫣然丝毫不给林初音留下脸面,“你已经毁掉我的一段婚姻,你成功拿下顾城君,不是你多有本事,而是我不屑于跟你争,事不过三,你不要把我的退让当软弱,没有人可以容易别人肆无忌惮地挑战她的底线。”
此话一出,围观者窃窃私语,尽是讨伐林初音的声音。
“原来那个女人是小三,我刚才看她被打,还想替她打抱不平来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抢了人家前夫还不满足,肚子里怀着私生子还妄图想来抢第二次,打她一个耳光太轻了,这种没脸没皮的东西就该拉去沉塘浸猪笼。”
“这个小三太猖狂了,拍下来发到网上,让她身败名裂!”
……
闪光灯闪烁不停。
林初音下意识地捂住脸,她心里十分清楚,那些人都不是她能轻易得罪得起的。
然而安嫣然的警告和周围的议论声,并不能打消林初音的野心。
“安嫣然,我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我能赢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我们走着瞧!”
林初音扔下这句话,匆忙离开。
安嫣然轮椅也不坐了,冷着脸走进傅廷渊的病房。
秦络识趣地没有跟上去,默默在心里替傅廷渊祈祷。
安嫣然进门时,傅廷渊正背对着门口换病号服。
“事情都处理好了?”傅廷渊回头看见安嫣然,眸中的冷意被温柔所取代,他朝她张开双臂,“伤口疼,帮我穿?”
安嫣然反手关上门,一言不发地朝他走去。
两人什么都做过了,安嫣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替傅廷渊套上病号服,慢腾腾地替他别上纽扣。
扣到最后一颗时,安嫣然突然收紧领口。
“咳!”
傅廷渊的脖子猝不及防被勒了一下,他看到安嫣然挂在唇角的冷笑,心里骤然升起不详的预感,似笑非笑。
“宝贝,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安嫣然扫他一眼,“对于那些喜欢招蜂引蝶的男人,留着也是一个祸害,不如清除干净。”
傅廷渊垂眸望着那双揪住自己领口不放的手,眉眼露出宠溺的笑意。
他揽住安嫣然的纤腰,“吃醋了?”
安嫣然揪住傅廷渊的衣领,眸光危险,“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和林初音靠太近。”
傅廷渊神色有些委屈,“冤枉,明明是她缠着我不放。”
安嫣然轻哼。
“我主动坦白。”傅廷渊说,“方才你和秦络离开不久,林初音提着营养汤闯入我的病房,她的汤,我一口都没喝。”
林初音大献殷情,又是扮可怜又是演贤妻良母。
傅廷渊无比反感,直接把人轰出去了。
他继续解释:“之所以换衣服,那是因为我的病号服被她的手碰了一片衣角,衣服脏了,我不能不换。”
傅廷渊有严重的洁癖,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安嫣然脸色稍霁,指尖缓慢拂过傅廷渊的衣领,笑里藏刀。
“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要是敢背着我偷吃……”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停留在胯间。
傅廷渊突然感觉那个地方凉嗖嗖的,“身为一个有妇之夫,我绝对恪守本分,坚守男德,不让任何女人有机可趁。”
安嫣然替他别好最后一颗纽扣,气哼:“结婚还可以离婚,更何况我还没有正式嫁给你,我甩了你,轻而易举。”
傅廷渊眸色一沉,箍住她腰的手猛然加重力道。
“从你提出跟我结婚的那一刻起,你这辈子都只能做我的女人!”
这个男人霸道蛮横起来,安嫣然招架不住。
“你先放开我,我有正事跟你说。”
傅廷渊没抱够,厚着脸皮不撒手,“我们就这样抱着也不影响谈正事,还能促进感情。”
安嫣然无奈妥协,正色道:“顾城君牵扯进一桩案子,受害者家属临时反悔决定追诉到底,其委托的律师正是祁律师的同门师弟,顾老爷子希望我能帮忙联系祁律师,让他出面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