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韩知玉,等三年后睿王事发,他依然会保她从那个案子里脱身。
如果楚飞雁能躲过两年后那场灭门惨案,她将依然是他的正妻,再娶韩知玉做他的平妻。
玉儿知达理,最善解人意,一定理解他的做法的。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不由上扬,吩咐人暗中探查楚飞雁,看她跟哪个男人走得最近。
肖长川目光看向窗外,脑海中浮现出楚飞雁与龙时玉武比时那英姿飒爽的样子,不由提笔蘸墨,在一张宣纸上开始作画。
寥寥几笔后,一个女子的轮廓被勾画出来。
正沉浸在作画之中,房的门又被人打开。
被人打扰,肖长川有些不悦,头没抬就道:“有何事?”
“夫君,是妾身。”一道轻柔的女子声音在门口响起。
肖长川抬头一看,见是梅娘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小食盒,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里是房重地,你来做什么?”
听到他不高兴的语气,梅娘心里委屈极了。
自她住进信武侯府,就很少见到这个男人,就算偶尔去看她,也只是吩咐她几句好好养胎,坐都没有坐就又离开了,再没有之前对她的宠爱。
“夫君,您这段时间日夜操劳辛苦了,妾身就炖了一碗银耳莲子羹给你补补身。”梅娘说着把食盒放到桌子上。
肖长川放下笔,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关心而缓和,“你怀着身孕做这些做甚?想吃啥让下人去做便可,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妾身无碍的,只是不能为夫君分忧……”梅娘目光落到那画像上,脸色微微一白,肖长川果然对楚飞雁还念念不忘。
“敏安公主英姿不凡、容颜绝艳,在夫君的笔下更多了几分神韵,此等绝世佳人与夫君乃是天作之合,都是妾身的错,要不然,公主也不会生气与夫君和离。”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画楚飞雁的画像,却被梅娘突然闯进来看中心思,有些不高兴,但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斥责她。
前世,他带这个梅娘回来,本意是想给楚飞雁添堵的,却为他生下了一个做丞相的儿子,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也该善待她。
肖长川把她送来的莲子羹喝完,碗放回食盒子里,“我送你回去吧!”
时间又过去几日。
这一日楚飞雁下朝回来,想着好几日没回卫国公府了,就想回去看看祖父,也看看昭儿的武功进步如何了?
还没走出大门,见秋玲带着一个男子匆匆走来,“公主,小公爷出事了!”
楚飞雁一看,见他带来的人是弟弟身边的护卫,心顿时沉下来。
“谢兴,昭儿怎么了?”
谢兴今年十七岁,因为跑得急,少年的脸上都是汗水。
一见到楚飞雁,双膝扑通地跪下来,红着眼睛道:“公主,您快去救救世子爷。”
“快说出了何事?”她心底涌起不好预感。
“今日,世子爷跟几个公子送一个朋友出城,他们在城门口外被几个江湖人拦了去路,他们说是青剑派的人,想要领教一下我们楚家的绝学。
世子爷不想跟他们打,可那些人纠缠不休不让我们走,还口出狂言辱骂楚家,世子爷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起来,属下见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就回来……”
谢兴话未说完,楚飞雁已经飞身跃上了房顶,往府外急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