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夜里,舒氏正打算宽衣就寝,忽然察觉有人。
“夫人,是我。”李令渊隔着帐子,沉声答道。
魁梧的身形伟岸如山。
舒氏心头一跳,伸手想抓件外套披上,男人却已掀开纱帘凑了进来,夹杂着熟悉而温热的气息,扑了她满头满脸。
“蓁蓁才睡下。”舒氏吓得身子一缩,柔弱的身子在他结实的胸膛下越发显得纤细无骨。
仿佛春雨中颤抖的花儿,经不起一丝风吹。
“弄疼你了?我柔点儿。”他咬着她的软糯米似的耳珠轻声道。
……
事罢,二人相拥而卧。
银白色的月光照在窗子上,外头朦朦胧胧的。
舒氏的目光落在他左臂上,方才不小心抓到,白色的纱布上
浸出了红点。
“在想什么?”李令渊揉了揉她的巴掌小脸微微一笑。
他的新夫人太娇弱了,是以两次都不敢尽兴。
尽管这样,他还是很满足,毕竟来日方长嘛。
“怎么伤着了?”
舒氏双颊透红,她心里其实矛盾得紧,一方面觉得愧对先夫,可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和女儿的前程担忧。
“刺客。”李令渊似乎看透她的心思,带着醋意道:“跟我在一起,不准想别人。”
谁知这话却得罪了她,舒氏扭身,直接丢给她一个后背。
“怎么哭了。”
隔了一会儿,细细的抽泣声传来,从背后看,舒氏的香肩一耸一耸的,国公夜好容易消下去的火,噌一下又涨起来。
他最受不了她这
副我见犹怜的娇柔模样,心里的气早跑到九霄云外,软下阵来:“是为夫不好。”
这女人心里放不下逝去已久的先夫,说明她是个重情义的。如若不然,他李令渊也断不会贸然娶回家去。
再说了,她还那么年轻,一辈子那么长,往后她的一切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