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丽面如死灰,急的团团转,嘀咕着这可怎么办才好。
忽地,她眼睛一亮,连忙抓住我的手,“老弟,你既然是你姥姥的外孙子,肯定得她真传,是个有本事的人。”
“而且,若不是你昨天让我请个佛像回去,死的人可能就是我父母或者我大哥了,要不你跟我去我家看看怎么样?”
我立马告诉她这可不行,目前我属于被仙家打窍的阶段,还没正式立堂口出马呢,怎么能给人看事呢?
这就相当于半吊子出马仙,看小事我都担心看不准,更何况孙艳丽她家这么凶的闹鬼事件。
万一事看不成,还导致她家又死了人,这责任我可负担不起。
孙艳丽阅人无数,立马看出了我内心顾虑,急切的说,“老弟,我感觉你错不了,是个有本事的人,就算你不如你姥姥,肯定也比市面上那些假大仙强。”
“就当姐求你了,跟我去一趟我家吧,哪怕你解决不了我家的事,再死人也跟你无关,而且姐不会亏待你的。”
我还是有些犹豫,她话说的简单,万一今晚死的人是她妈,这事说翻脸就翻脸,再说我也确实没把握。
奈何架不住孙艳丽苦苦祈求,就差给我跪下了,加上老仙心通告诉我,遇事别退缩,有仙家给你撑腰别怕。
我这才勉为其难的说,“好吧,我陪你走一趟看看。”
“真的?那太好了,老弟你快跟我走吧。”孙艳丽面色一喜,拉着我就往外走。
突然,我耳边传来个男子的沙哑声音,“我是黄快跑,你把地藏经拿着,能用到。”
我内心一动,连忙上楼拿好地藏经,锁上门便上了孙艳丽的车,还是头一次坐豪车,其内缭绕着淡淡的香水味。
孙艳丽启动车子后问我,“老弟,不知怎么称呼你,你既然看出了我家的事,能否告知是什么鬼东西再作怪啊。”
我初次给人看事一点经验都没有,完全仰仗着仙家,介绍完自己姓名告诉她先别说话,我得跟老仙沟通一会。
孙艳丽见我眯着眼睛嘀嘀咕咕,也不敢出声打扰,半晌后我告诉她先领我去看看她大哥再说。
随后我又好奇问她怎么知道我姥姥大名的,以前认识吗?
孙艳丽说最近家里闹鬼,找了很多大师都无法解决,昨天她爸孙尚从老朋友那得知了我姥名号,这才让她来找我姥。
半个小时后,奔驰车驶进别墅区,停在中间最大的一栋别墅门口。
下车一看我内心颇惊,这孙家是真有钱,别墅共三层,白砖红瓦,顶端竖立着五个圆锥形建筑,跟个小城堡似的,估计最低价值几百万。
门打开,跑出名慌慌张张五十多岁的男子,急促忧愁道:“孙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你母亲的状况非常不好,大师请来了吗?”
“恩?这位是”男子忽然疑惑看向我。
“吴管家,这就是我请来的大师林九天,我妈怎么样了?林大师,你快跟我进去看看我妈吧。”孙艳丽焦急冲进别墅。
我紧随其后,吴管家看我如此年轻,面露惊讶和质疑,但毕竟是下人并未说什么。
跟孙艳丽来到二楼一间卧室后,我面色顿时一变,清晰察觉到卧室房间阴气极重,黑气昭昭的。
床上躺着一名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样貌普通,额头包着渗出鲜血的纱布,呼吸仓促,出气多进气少,仿佛要不行了似得。
妇女身边坐着名器宇轩昂,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右耳包着纱布,与孙艳丽七分相像,脸色憔悴的看着床上妇女。
窗前座椅上坐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面颊消瘦,眼窝深陷发黑,身上阴气缭绕,明显被鬼折腾的不轻,额头同样包着纱布,估计正是孙艳丽的大哥。
“妈,妈你怎么样了。”孙艳丽快步走到床边,摇晃妇女肩膀声音带着哭腔,“妈,你怎么了,都是醒醒啊,林大师,你快过来看看我妈吧,怎么感觉她快挺不住了似的。”
此话一出,孙艳丽的父亲和大哥均是面露惊讶和质疑的看向我。
孙尚看着孙艳丽不敢置信的道:“艳丽,你说这小毛孩是大师?我不是让你找天机老人过来吗?二十年前她救过我朋友一命,道行深不可测,可你怎么找来个小孩呢?”
“是啊,妹妹。”她大哥孙明强也站起来质疑道:“你从哪找来这么个小毛孩啊,25岁还不到呢吧,哪位大师不得五六十岁以上?他这也能给人看事?不会是来骗钱的吧。”
我初次给人看事就被瞧不起,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想说话。
“大哥,爸,你们态度恭敬点。”
孙艳丽连忙道:“爸,林九天可是天机老人的外孙子,道行肯定不差,昨天请佛像的方法就是九天的建议,不然昨晚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了,天机老人出远门回不来,只能请林大师过来,我相信他一定能行。”
听到孙艳丽的解释,孙尚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但表情还是有点将信将疑,可也没说什么。
孙明强还要犟嘴,被孙艳丽一眼给瞪了回去,随后让我赶紧看看她妈啥症状。
我按照老仙的要求,给床上妇女把脉半晌,松口气道:“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你母亲身体本就很弱,加上昨晚被阴气冲撞导致体内阳气溃散大半,这才造成昏迷不醒,呼吸衰竭的现象。”
“我一会画张符箓,烧成灰用温水浸泡让你妈喝下,驱散阴气就能苏醒了。”
“不行!”孙明强立马呵斥出声,“你这小子,让我妈喝符箓灰浸泡的水?你开什么玩笑,那玩意也能喝?这不得喝死人吗?我坚决不同意!”
他又看向孙艳丽愤怒道:“妹妹,你这找来的哪是什么大师啊,我看就是个骗钱的二椅子,赶紧让他滚!”
我闻言内心一沉,生出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