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凝噎。
因为霍衍确实是猜对了，她确实有所图，否则不会那么快低头。
如此一细想，她好像大多数时候向霍衍低头都是被逼无奈。
虽然她爱他，但骨子里不是想要低到尘埃的，只是现实让她不得不屈服，让她没得选择。
“别生气了。”姜予顺着他话接下去，“我确实是有事所求，昨天我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所以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姜予往霍衍身旁走去，熟稔地挽上他的胳膊，娇软的声线里带了几分俏皮，“阿衍，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错？你姜予会错吗？”霍衍抽出胳膊，勾起唇角，带着讥讽。
她脸上的笑没变，心里倒是骂骂咧咧念叨了几句，“阿衍，我错了。我哪都错了，不该不听你的话。”
“不该在你跟前顶嘴，不该……”
“够了。”
霍衍剑眉蹙起，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在我跟前继续耍嘴皮子，道歉的话你早就信手拈来了。”
“伶牙俐齿，巧言善辩，我怎么之前都没发现？”霍衍一双眼微微眯起，低着头向她凑近。
姜予笑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再说，她无论说什么，都能被霍衍给怼回去。
霍衍见她沉默，又接着道，“怎么不说了？被戳中了，就不好意思说了？”
她卖个乖巧地笑，“这不是你在说吗？你说话我就听着呀，打断你说话是不是不太礼貌？”
“你还知道礼貌？”
“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做一个有礼貌的人。”姜予憋了一肚子的火，为了盐盐她忍了。
姜予冷不丁地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霍衍对那心尖上的白月光也会这样毒舌腹黑吗？
她垂着眼眸，眼睑微微颤着，心中也有了答案，那自然是不会的。心
尖上的人说什么也是要捧在手心里的。
霍衍打量姜予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怎么？今天那么听话？我都要有些不适应了。”
“那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跑哪去了？”霍衍头向前一靠近，呼着热气在她耳畔。
姜予耳根一红，一阵酥痒感瞬间传遍全身，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嫣然一笑，“你讨厌我不听话，我以后就会尽可能的听话。”
“饭菜应该也凉了，我去热热。”
姜予找了个借口，转身就要离开，被他拉住手腕又拽了回去，阴暗的眼眸扑闪着淡淡的冷意，“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她对上这深究的眼神，莫名心就跳慢了半拍，有些心虚，微微挪开眼神，依旧一口咬定先前的观点，“我说了，为了让你原谅我。”
“之前是我不懂事顶撞你，惹你不高兴。”
霍衍眸光微眯，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姜予，你最好真的是这样。”
“嗯，不骗你。”接着又柔声道，“阿衍，我不骗你。”
末了，男人才松开了手，冷唇掀起，“热菜吧。”
姜予紧提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