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男人都没在开口答复。
很舅舅，姜予终于抬起头，这才发现霍衍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跟前，单手插兜，一双眸子看不出半分情绪。
“倘若再不听话，你在我这，什么都不是。”霍衍冷冷地望着她，漠然的甚至不如看向陌生人。
霍衍心底却不如面上这般平静自若，莫名的很是烦躁，他想大概是因为面前女人喋喋不休的委屈埋怨。
她对上霍衍的眼，只见眸子里并无太多情绪，宛如月光下的暗影，平白让人生出了冷意。
“嗯，对不起。”
姜予的满腔深情终究是付诸东流。
她不像他，情绪控制自如，对一切都漠然，姜予此刻的心就宛若针扎，刺痛的她觉得好似喘不过气来。
“我能先上楼吗？”
姜予眼角泛着红，但先前的委屈劲已经没了，只是温声问着。
他情绪淡漠，听到这话时却不由得皱了一下眉，略有烦躁的扯了扯领结，“你生理期还没来？”
“嗯。”姜予如实答道。
近来反胃倒是好了些，但每一次吐，都比先前更加强烈。
今天上午下了飞机后，她就飞奔向卫生间，都吐出了胆汁。
霍衍看着她，眸光微眯，像是在质问，“为什么没去医院？”
“忘了。”
这会二人的对话就好像是霍衍在挤牙膏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多说多错，尤其是面对霍衍这样的人，少说话是保命的。
“现在去。”
姜予皱着眉，神色变了几分，“现在都几点了，我们总不能做个孕检而去挂急诊吧？”
话一落，姜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变了模样，“明天吧，明天我一早就去。”
“如果……”
“打了。”
姜予甚至话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他打断。
她确实是想问如果怀孕了该怎么办？
打了，这也符合霍衍的性格。
霍衍这个人，绝不允许任何事情超出他的计划范围。
“嗯。”姜予一颗心上上下下的，最后总算是彻底沉了下去，“那我现在可以上楼了吗？我有点困了。”
“主卧。”
霍衍开了口。
住在别墅的这几天，她一直住的都是客房。
该来的总是躲不开，姜予压根没想过霍衍今天能那么轻易地饶了她。
“好，我先去洗澡。”
姜予低眉顺眼，完全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霍衍紧着牙关，伸手抓了她的手腕，“怎么？很不情愿？姜予，要不是放心不下你妈，你估计早就再跑了吧。”
“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你应该有答案。”霍衍冷峻的脸上总算是染上了怒意，“但你的答案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姜予忽而笑了，眼底却一片薄凉，“我知道，我在房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