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挥着手,跑了过来。
玉蝶一早就去了东市御珍坊,打从御珍坊可以预定货物的消息散出去,御珍坊外等着订货的人便是络绎不绝。
订货是需要交付订金的,接触到钱的事,长乐只放心派玉蝶去打理。
这些天,一车车的钱被拉回到宫里,不只是长乐高兴,就连李世民见了那些拉着钱的马车,都笑眯眯的,心情说不出的好,要是没朝堂上那些糟心事,李世民估计早在宫里设宴,叫一些知近的人坐在一起,联络一下君臣之谊了。
没了玉蝶在身边,长乐又担心凤阳阁的其他宫人认不出房俊。
所以,长乐在这里都等房俊老半天了。
“咦?”房俊惊讶的看着李丽质,“几日不见,你怎么清瘦了许多?在宫里吃的不好?”
房俊这一开口,李丽质也愣住了,“我瘦了吗?”
“瘦了啊!”房俊一边说着,大手已经伸向了李丽质的腰间,“你看这瘦的。。。”
“你少来!”这下李丽质可反应过来了,连忙打开了房俊的手,警惕的跟房俊保持着距离,“就没见过你这般坏的人!”
房俊讪讪的收回了手,嘿嘿的笑着,“真瘦了!”
“快走吧,皇爷爷还等着我们呢!”李丽质轻啐了一口,手指着太安宫的方向,示意房俊赶紧走,她怕自己走在前面,房俊又在后面使坏,所以停在原地,就等着房俊先行。
房俊无奈的耸了耸肩,长乐这丫头学精了,不好骗了。
进了太安宫,李丽质终于放心的跑了进去。
太安宫大殿门口摆着一张小榻,老李渊正斜倚在小榻之上,老神哉哉在那晒太阳呢。
后人时常评价李渊,说他在太安宫中荒淫无度,每日只知饮酒取乐,再不就是找人陪他造娃。
可一个正常人,天天重复着那种日子,一年又一年的就只干这些,那现实吗?
像此刻,老李渊在大殿门口晒太阳,这反而让房俊觉得,李渊这个人更贴近于生活和现实。
“皇爷爷~!”
李丽质一边跑着,一边脆声喊道。
“嗯。。。”李渊慵懒的睁开了眼,正瞧见李丽质跑进了太安宫。
“房俊拜见太上皇。”房俊也跟着上前,躬身行礼。
李渊见了房俊,突然挑了挑眉尖,“怎么,朕只配做太上皇,不配做你皇爷爷?”
“还是说,你觉得裘皮大衣的赏赐有些轻了,故意如此,想要奚落朕?”
这自尊心得让人打击成啥样,才能从一个称谓,直接联想到奚落啊?
李渊看了眼房俊,哼哼唧唧的说道,“要不是长乐告诉朕,朕尚不知,那秋露白竟然是你小子弄出来的。”
“亏的朕还当宝贝一样留着,每次都只是浅尝即止,哼!”
李渊手里那坛秋露白,是李世民派人送过来的,当时李世民只派人送来了一坛,李渊还以为是哪国进贡的御酒,珍视的紧。
寿宴那天,李渊赐给长孙无忌那一壶便是秋露白。
可前几日,李渊从长乐口中得知,这秋露白,是房俊酿制的,酒的名字是李世民给取的。
既然不是他国进贡的御酒,竟然只送来太安宫了一坛,这让李渊在太安宫中恼火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