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你这是干啥?”支会计和张家二婶子三个人同时出口。
支这样说,是在不清楚原因的情况下,有才当着他的面对会计出手,让他一会儿没法说话。会计说这话,是他没想到有才这个愣头青,为了他这个堂姑,敢不给支一点儿面子,当着支的面把他这个小队会计撂倒。会计在背后打他老婆,张家二婶子觉得会计是在给自己出气,即使有才知道了,会计老婆不过是他一个堂姑,亲也亲不到哪里,有才也不敢对会计怎么样。只是会计和张家二婶子,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有才敢当着支的面,把会计摔在地上。
会计被有才死死踩着,挣扎着想爬起来,顾涌了好几下,也没能从有才的脚下挣脱出来。别看张家二婶子在村里横行霸道,那是觉得有会计给她撑腰,现在看到有才那个六亲不认的愣头青,敢当着支的面,把会计踩在脚下踩着,她想去拉也不敢。
我大伯大姑他们几个,早就恨会计和张家二婶子穿一条裤子,要不是会计老婆帮忙叫住了有才,他们早就就被有才绑到大队部任他们处置了。有才摔会计几个跟头,他们高兴的拍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拉呢。
会计老婆就更不可能去管了,会计和张家二婶子搅和在一起后,她就没有舒心过一天。上次她哥哥们砸了张家二婶子的家,她家里攒的一百多块钱就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她知道是会计拿去补贴张家二婶子了,问会计会计死不承认,还反咬她看不住家,气得她好几天都吃不下饭。有才是民兵连长,打会计几下他也不敢怎样,反正他现在除了吃饭也不回家,要是因为有才打了他,他连饭也不回来吃了,还省的她每天做饭多添那瓢水,她更是求之不得。支喊了有才一声,就转身坐在办公室三屉桌后面的椅子上,等了半天,见在场的人没一个人动手去拉开有才,才喊来院子里的民兵,让他们把有才拉出去了。
会计看支没有再斥责有才一声,知道支这是不向着他,也不敢和有才计较,被摔了一跤就算白摔了。支来了,按说没有会计的事儿了,他却磨磨蹭蹭不肯走,想等着看支处理张家二婶子和我大伯的事情结果。会计拿出荷包,给支递了一撮烟叶,坐到了长凳的另一头卷旱烟抽。
会计不走,他老婆就更不走了。她知道张家二婶子没理搅三分的脾性,就算支不偏私她,她也会胡拉乱扯让自己占上风。更不要说会计不顾脸面,硬要守在这里。村里谁占便宜,会计老婆都不去计较,唯有张家二婶子,会计老婆就是看不惯她占便宜没够的下作样。支也看出来了,这两口子是各怀各的心思,就没撵会计和他老婆走。有这不同阵营的俩人都在,以后在村里,谁也不能说他偏私了谁。
“成奎媳妇儿,你年纪大,你说说你们今天这是咋回事?”支首先看向张家二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