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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人猿内讧

“山鬼,怎么不说话,这样走路多闷啊!”卡尔尽量想活跃气氛。1t;gt;

他和山鬼被两队鸵鸟一前一后夹在中间往前走,进入正式路径的时候,卡尔就完全能知道这是往哪个方向走了。即使是夜晚留下的路标,对他来说是很醒目的。离开山洞一路向北,半天时间就到了他逃离的地方,那里又有两队鸵鸟汇合进队伍中来,然后全体转向,又向东而去。1t;gt;

卡尔认得出来等在路口的这些鸵鸟就是把自己看丢了的那一队,估计是经受过责罚一个个垂头丧气。原来押解自己的那些飞鸟是赶到山洞那边跟押送队伍会合的,领头的一只老鹰有些暴躁,本想作一番,可能这里面有比它职位高的鸟,在卡尔面前扇了几下翅膀,最后选择了忍气吞声。1t;gt;

卡尔知道山鬼心情不好,本想尽量让他开心一些,却找不到更合适的方式。他不由地联想到灵猴村,假如鸟类向三朵逼问自己的下落,他敢肯定那姑娘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当然他知道决定这一切的不是哪一方的情操,而是惟一性。阿尔波女作家苏维拉的一本里面就强调了这一论调,他们认为现代人爱情婚姻的多选性淡化了双方的忠贞,只有旧时代的从一而终才能有为爱而死的事例出现。不是这些人有多高尚,而是别无选择。1t;gt;

在地球丛林生活的时候,卡尔随身带着的就是苏维拉的几本,女作家写爱情比较细腻,而苏维拉的作品里面又多了一些偏执。每当下雨天无法工作的时候,卡尔就会躲在山洞或者帐篷里读这些,就想着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能有一个女孩子每天陪伴着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就像自己的父母那样,终年厮守在山林里不离不弃。1t;gt;

几乎所有的现代人都渴望能拥有忠贞的爱情,却很少有人能得到,就是因为很少有人做到。现在对于卡尔来说,三朵就完全可以给自己那种梦想中的感情。而对于凯瑟琳来说跟他分手之后还可以找到另外的男朋友,三朵却只能有他一个人。于是,卡尔在这条被押解着的荒野中做出一个很郑重决定,只要自己有生还的那一天,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三朵圆房,成为她真正的丈夫。1t;gt;

卡尔之所以想这么多是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利用智力从鸟类的控制中逃脱出去的,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牵挂让他有所忌惮。他怕会连累到三朵,所以尽量不想跟鸟类结仇。否则在这荒野之中,他完全有能力让自己获得自由。1t;gt;

再走下去,天就渐渐黑下来了。在一块平缓的地面上,领头的老鹰决定宿营。1t;gt;

鸟类毕竟不是智慧动物,从防范逃跑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卡尔上一次逃跑鸟儿们自然要加强戒备,它们采取的方法是先由鸵鸟卧在地上围成由大到小的几个圈,卡尔和山鬼这两个要犯就被包围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内。原本在空中的飞鸟一部分卧在鸵鸟身上休息,一部分在旁边的树枝上警戒。鸵鸟的圈外,有两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围着外面的大圈转,算作岗哨。作为囚犯的一个人类,一个长臂猿,都算得上是身手敏捷之辈,却想不到把手脚先给控制起来。更可怕的的是卡尔手里有一根很粗的木棍,走路的时候是作为手杖用的,这时候完全可以成为厉害的武器。这些鸟竟然不知道这东西完全可以伤害到它们,这就是因为它们很少借助工具的缘故。1t;gt;

这时候的卡尔其实很冷静,凭借多年丛林生活的经验,他已经通过路标判断出这里离飞行器着6的那个地方很近很近,也许就在前面那座山的背后。如果今天能逃出去,就完全能回到飞行器里面去。然后开着飞机,带着那些装备,还有必要的武器直飞来福村。他已经做出决定了,要把那个村的村民全部培养成具有人权意识的真正的人类。在地球上,鸟类属于弱势群体,作为生态学家要保护它们。而在这里人类连起码的尊严和生存权利都没有,他当然要先保护人类。1t;gt;

从地球到这个星球,再到前一段时间,卡尔是处于混沌状态的,到现在终于清醒了。人一旦能进入理智时期,什么问题都能想明白。现在的卡尔就觉得,什么问题都不是很复杂了。今晚他决定再次实施逃跑,第一个步骤是先跑进那边的密林里面去,林子离他们宿营的地方只有几十步远,从这里开始逃跑,到那个林子里,完全可以利用鸵鸟从警觉到站起来的这点功夫就足够了。那些飞鸟夜间的视力几乎为零,只有近距离的几只鸟有一点攻击能力。只要把棍子抡起来,这些鸟就会击垮。卡尔注意过,鸟类碰到危急的时候,会出呼救,引来附近的各种鸟类增援。要是在白天,那阵势还是有些吓人的,铺天盖地的鸟聚集到一起来,能遮住半边天。到晚上就不一样了,一群鸟突然被惊起,很多就会被碰死。能起到作用的最多就是几只猫头鹰,一片林子里数目不会很多。而且在鸟类社会,猫头鹰的级别很高不是这些地方驻军和警备力量能调得动的。等到天亮了,它们才能把信息传到驻防营那边,那时候自己早就在飞行器里睡大觉了。1t;gt;

当然他不会睡大觉,要立刻带着武器和装备驾驶飞机赶到来福村。飞机的动力也是利用空气分解技术作为料的,能源取之不尽,里面可以充电,他那些装备就可以充分利用了,用这些东西保护来福村一千多口人的生命安全绰绰有余。此时此刻,在卡尔的心目中,来福村就是他的家园,那里的村民就自己的亲人。1t;gt;

“山鬼,做好准备,我们立马就动身逃出去。一会听我的口令,往前面那片林子里跑,然后照着那坐圆形山包的方向跑,很快就可以到达飞行器停放的地方,到那里,我们就安全了。”卡尔悄悄地给山鬼通气。1t;gt;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反对逃跑,“这么多大大小小的鸟,我们很快就会被啄成肉末的。”1t;gt;

“嘘,你别大喊大叫!到晚上那些鸟是看不清东西的。我们只要跑进那片密林,它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了。你想想那些母猿,只要我们到了那里,就有可能跟那些母猿在一起的。”1t;gt;

“别跟我提什么母猿,你也不要再提逃跑了,我也不让你跑,你一跑我就会大喊。这是坐牢,又不是去死,我觉得不应该在更这些鸟儿做对。我们原来那林子里经常有猿猴被你们人类抓去关起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1t;gt;

“那是被关进动物园,这可是比送命还可怕的。我不管你了,你不跑我跑,到时候你可别后悔!”1t;gt;

卡尔知道不能再迟疑了,时间有限,时机难得,那些鸟大都睡着了,正是跑出去的最佳时机。他把那根棍子紧紧地握在手里,瞅中一个较为薄弱的地方,准备积蓄所有力量一鼓作气冲出去。脚步刚迈出去,就听见山鬼真的开始大喊大叫,“你们快醒醒,这只叫卡尔的灵猴要逃跑了,快,这家伙要逃跑!”1t;gt;

那些鸟立刻就被惊醒,但它们听不懂猴语,一时还没弄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这样,卡尔也没有停止行动,即使跟这些鸟生一些肢体冲突也不会影响到逃跑计划,这一点他还是有把握的。只是没想到双腿已经被山鬼紧紧地抱住,根本无法迈出去。1t;gt;

“山鬼,你快放开,我们一起跑出去就自由了。”1t;gt;

“我不让你跑,你跑了他们会重罚我的,抓住了你说不定还会让我回到山上去找那些母猿的。”1t;gt;

“山鬼,你这蠢货!我跑出去还可以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现在把我最好的逃跑时机给耽误了。”1t;gt;

这时候即使山鬼放开他,也真跑不出去了。他们两个相互拉扯的功夫那些鸵鸟全都站了起来,紧靠在一起,形成了几堵墙,一堵一堵翻出去是很难的。经山鬼这么一闹,鸟头领重新进行部署,让所有的鸵鸟围成里外外三个圈,只准一个圈轮换休息,另外两个圈必须保持清醒站立的姿势。飞鸟也分成三队,一队休息,另外两队保持清醒站立在鸵鸟组成的墙头上。1t;gt;

卡尔狠狠地踹了山鬼两脚,山鬼疼得叽叽地叫着,鸟头领惊问,“生什么事情了。”1t;gt;

卡尔用鸟语告诉它,“这只长臂猿又在梦里奸~淫~母~猿!”1t;gt;

那只鸟尖声喝斥:“不要多事,乖乖休息!”1t;gt;

卡尔知道逃跑计划已经泡汤了,叹了一口气,躺下去闭上双眼。山鬼不再敢惹他,躲到另一边去了。1t;gt;

第二天起来继续赶路,经过一道山梁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身躯庞大的飞行器,耸立在那个山窝之中,卡尔感到有些伤感。白天想逃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等到了监狱里面再作打算。快到中午的时候,来到两座并排直立的山峰前面。押送他们的鸟停下来,卡尔知道这回算是到了目的地。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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