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牛逼的东西,还得是权利呢。
让陈澈头疼的销路问题,在王鸿这位老夫子面前,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便解决掉了。
何从中很快的便把城里的那些供应商都给找来了。
这其中,自然有着之前被陈澈写诗辱骂过的墨轩阁老板,曾昌明。
只不过曾昌明都不敢有丝毫的怒意,被叫过来的他还特别积极配合,何从中讲了陈澈桑纸的事儿,曾昌明都是第一个带头买的。
他们直接开始订货,曾昌明直接要了两千张大纸,单价跟院一样,九十钱一张,并且直接爽快的付钱了全款……一百八十两银子。
货都还没有收到,直接先收了钱可还行。
这在别的生意上,那肯定是万万做不到的。
但是有王鸿的面子在,这种事情,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有了曾昌明这个表率,其他社也都自然只能跟着一起买了。
有的买五百张,有的买一千张,林林总总,大大小小几家社合起来也有四千张的订单。
加起来也是三百多两的收入。
而院方面,何从中更是大方,直接叫人给陈澈送了五百两银子。
至于桑纸,什么时候送来都可以。
也就是说,这一波收入下来,已经是保底一千两银子的订单了!
按原先的计划,这已经是村子里将近十年的订单计划!
一万多张的桑纸的订单,按造纸厂每天五十张的进度,不出意外的话,也得八九个月方才能完成。
这是一份能让全村都能为之安心的订单啊。
感谢老王!
有了这份订单打底,陈澈总算是可以敞开了跟老王一起喝酒。
喝的是高粮酒,度数不低,几杯酒下肚,陈澈便醉了七八分。
醉酒之后的陈澈更是嚣张,先来一首《将进酒》把老王狠狠的震慑一翻,搞得在旁伺候的何从中赶紧拿起纸笔抄录起来。
“哈哈哈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哈哈,来来来,干杯,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笑完,陈澈倒头便睡。
年轻人就是睡得快。
王鸿听得老泪纵横,拿着何从中听写的《将进酒》又重新用瘦金体抄了一遍。
他写得很慢,瘦金体只不过是临摹陈澈的意境,虽然只是临摹,但也有了几分瘦金体的灵韵。
老王边写边哭,何从中叹道:“老师,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王鸿摆手:“从中啊,吾已经这把年岁了,还能听到如此合乎心境的诗,吾是高兴啊。”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写得多好啊,这得是多大的才情,方可写就如此诗啊。”
“老夫此前还曾对他有过怀疑,但是现下,却是再无疑虑了。”
“酒品即人品,这小子能在酒后狂纵放歌,做也这篇千古奇,可称得上是当世奇才。”
“如此奇才,却放居荒野,不置庙堂,老夫心痛啊,新年会之上,那个刘子赢一首‘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令老夫悲寂到如今,而今见到此子,老夫再无遗憾……”
这时候,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陈澈又坐了起来,红着个大酒脸:“朝,朝闻道,夕死足矣。”
王鸿浑身一震,随即哈哈哈一笑:“看到没?看到没?从中啊,这小子总是可以给人惊喜,朝道,夕死足矣,老夫的心境,倒是让他道了个透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夜,陈澈迷迷糊糊,时醉时醒。
老王则是狂笑一夜,三斤酒被他喝干了。
何从中原本想劝,但是听到‘朝闻道,夕死足矣’时,他便放任了老师的一夜纵酒。
他甚至都做好了老师醉死美梦中的准备了。
但是次日,老头却比陈澈都更先清醒。
浸在酒坛子里一辈子的老江湖,显然比何从中想像的更加厉害……
当陈澈被院的人用马车送到地主刘家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刘家欢声笑语,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就连那些看大门儿的,都跟过年似的兴奋,因为他们大老爷刘胜高兴,昨天晚上就宣布了,多给他们发一个月的月钱。
而原因嘛,是大家都知道的。
昨天名动全城的那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牛逼的东西,还得是权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