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这怎么办呐?”
刘筠光转头看向赵炳光,眼中尽是急切、慌乱之意,不时还看向躺倒在不远处的云绫。
赵炳光也没好多少,他是万万没想到云绫有着这么大的背景。
若只是明玉楼弟子,他们将人掳回去给了老五,有着师门庇护,届时生米煮成熟饭,还有可能揭过此事。
但加上个辽东公孙氏,师门是绝不会为了他们而得罪那位大宗师的。
赵炳光心念百转,左右拿不定主意。
最后他咬了咬牙,语带阴狠地说道:“眼下已成这样,不若一不做二不休……”
说着,他在脖颈间比划了一下,意思不言自明。
刘筠光顿时瞳孔一缩,惊骇不已,压低声音说道:“这……这若是被那位知道,我们兄弟只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啊!”
“你以为放了那丫头,就没事了?反正左近无人,杀了她一了百了,没人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可她还有两个同伴,知道咱们和她有过节啊,这要查起来……”
“别说了,没证据的事,那位堂堂大宗师也不可能就赖在我们身上!好歹我们也是嵩阳剑派掌门的亲传弟子!”
话已至此,刘筠光本就没有主意,只得噤声,不再言语。
云绫躺在地上,看着特地走远商量对策的二人,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是在欢呼的。
“玲珑你看,他们被我吓住了诶!哼哼,等回头解了毒,定要再好好收拾他们一顿才行!”
【莫大意,小心他们狗急跳墙。】
云绫闻言心中一凛,赵炳光二人此时也商量妥当,走了过来。
“商量完了?商量完了就快交出解药……本姑娘看在嵩阳剑派的面上,可以揭过此事不与你们计较……”
闻言,刘筠光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不禁看向赵炳光。
赵炳光原本阴狠的心思也有所松动,但很快他便打消了放人的念头。
前后两次冲突,以己度人的赵炳光是无论如何也不信云绫会就此揭过的。
只见他面露冷笑,沉声道:“呵呵~你猜我会不会信你的话?”
见此,云绫心中大呼不妙,脸上却分毫不显,冷声喝道:“你可想好了再说话……明玉楼、玉麟卫、辽东公孙氏……你当真以为嵩阳剑派保得下你们?”
“此地四下无人,杀了你谁会知道是我们兄弟做的,呵呵……”
说着,赵炳光便要动手。
云绫顿时心如死灰,这人还真就狗急跳墙了!
眼看赵炳光全力的一掌就要拍在云绫心口,冷不防斜刺里探出一只手掌将他拦了下来。
赵炳光脸色一变,抬眼看去,不是刘筠光还能是谁?
“老四,你做什么?!”
赵炳光被反震之力震退几步,满脸厉色,不满地瞪着出手阻拦他的刘筠光。
刘筠光则是将云绫护在身后,答道:“三师兄,她都说不会计较了,咱们实在没必要把事做绝了。”
闻言,赵炳光被气笑了,喝道:“你竟然信了她的话?!”
刘筠光却摇了摇头,回到:“小弟不是信她的话,若是在这杀了她,只怕你我都难逃一死,小弟只是想搏一条生路罢了。”
说罢,刘筠光侧头瞥了一眼云绫,说道:“小丫头,你出身名门望族,可不能食言!”
赵炳光想趁着刘筠光回头之际出手,未曾想刘筠光一直防备着呢,说完也不等云绫答话,立即便转过头来。
他二人修为相当,平素对练时也是难分高下,一时间,师兄弟二人谁也没动,就此对峙起来。
云绫见刘筠光反水,心中暗赞一声自己聪明,当即努力喊道:“大个子放心……公孙家的人一口唾沫一颗钉,断不会食言而肥……你且将解药给我,我帮你对付他……”
刘筠光闻言摇了摇头,背对着云绫说道:“十香软筋散乃是我大师兄的独门秘药,三师兄也只讨要到这一颗,解药我是没有的。”
云绫正暗道可惜,刘筠光却对赵炳光说道:“三师兄,你我修为相当,公孙姑娘也已保证不会食言,你还是把解药交出来吧。”
赵炳光自知短时间内奈何不得对方,只得恨恨地说道:“老四,你可真是好样的!解药我也没有,一个时辰后此毒自会无药而解!”
说罢,他又瞪了躺在地上的云绫一眼,喝道:“臭丫头,你最好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赵炳光不顾在场的两人,飞身跃上屋顶,就此离去。
见赵炳光走了,刘筠光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转身蹲在云绫面前,说道:“三师兄既然那么说,那你就躺着吧,我帮你守着。”
说罢,他一屁股坐在了身侧的墙根儿下,闭目养神起来。
云绫道了声谢,戒心却是一点不曾放下,心中催促着玲珑。
一炷香后,云绫见刘筠光始终在闭目养神,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就在此时,玲珑终于分析完十香软筋散之毒,开始指导云绫运功逼毒。
云绫闻言,收摄心神,默默运起明玉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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