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他娘亲。”乔倩儿红着眼。
“明卓日后过与林初好,才是最好!”邹承白劝道。
见乔倩儿还要分辩。
他突然起了身,冷声道:“倩儿,不可再任性了!你也要为明卓,为我考虑考虑!”
说完,冷冷的看了她片刻。
然后起身,大步离开,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看邹承白突然离开,乔倩儿绷着没追上去,可心底却渐次生出了无助。
若有明卓在手,侯府就是把她送走,也不会真的彻底置她于不顾。
可现在,他们要把她一个人送出盛京。
未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呢?
她不敢想。
这日下午,乔倩儿就借口病了,让珍珠回盛京抓药,去探听侯府消息了。
第二日,珍珠从盛京回来带了消息。
“二少夫人,”珍珠风尘仆仆,“那落水的,恐是紫玉。”
“紫玉?”乔倩儿心中越发不安,“不对。”
这分明是侯府的一箭双雕,侯夫人不愿紫玉被侯爷抬妾,林初好不愿自己陪在邹承白身边。所以,这一场落水,既死了紫玉,又送走了自己。
所以,承白的话,她要信几分呢?
“可我们模样不同,她又如何扮我?”乔倩儿问道。
“我听说那尸体脸都被鱼虾啃了,瞧不出模样,但身上穿的,确是珍宝阁的衣裳,任谁都会把她认成主子。”
然后她乔倩儿,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不行,我得回盛京一趟。”
乔倩儿绝不甘心当当隐身人,她要为自己搏一次。
东宫。
松拓对半躺在榻上的东方珩道:“殿下,去西南的人回来了,得了实报。”
“如何?”
榻上人未睁眼。
“三万私兵。”
东方珩缓声道:“三万……”
三万私兵,悄悄进京,若粮草充足确是大患。
可没有粮草,也只能被困在山中,出不得。
“殿下打算何时进宫?”松拓把探回来的实录,放到桌上。
景国的烂已经露出面了,是该刮骨割肉了。
“今晚进宫,准备吧。”东方珩道。
“是。”松拓答了,却未离开。
榻上人厌仄仄道:“还有事?”
“就是永宁侯府。”见殿下没叫停,松拓继续道:“有了左相倚仗,盛京府的人,带走了好多侯府下人,关在牢里,说是要审问呢。”
东方珩半阖的眼睛,微微睁开,“她呢?”
“还未传林家娘子去盛京府,但左相最后落得目标,应还是林家。”松拓说完小心问道:“若是传了林家娘子,殿下要过问吗?”
东方珩并未答他,只一挥手,“先去探着。”
松拓应了,转身往外走。
走出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主子。
他明明觉得,殿下对林家娘子就是不同的。
不然殿下怎么会在意一处宅子?
又怎么会冒着风险,把林家娘子,带出宫?
可松拓也不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