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又闹起了幺蛾子,霍岐洲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七一也被捞了起来伺候他。
手不停歇的给他剥荔枝。
陆陆瞻随刚处理好件,从房里出来,看到客厅里还亮着光,还以为是小女儿,他喊了一声:“梦儿,这么晚了还追剧?”
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身子一僵霍岐洲心虚的转过身道:“我看电视,是吵到您了吗?”
“怎么不睡?”陆瞻随表示疑问,目光看向“女儿”,
“我在等您。”面前的人边说边扬起了一抹笑,笑容充斥着讨好的和拘谨。
这次真的,不是装的。
“爸爸,一定会补偿你的。”
霍岐洲佯装着打哈欠,逃避着他的话题,乖巧道:“我困了,先睡了。”
路过二楼卧室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白雯茵刚敷好面膜,揉搓着脸,从卫生间走出来。
听到敲门声,将旁边的柜子上了锁,还以为是丈夫,忙着整理了一下头发,温柔道:“进来吧。”
看到不是自己想看到的丈夫,眼神变了变,
他走了进来,坐在了床上,直接开口问她:“我想问白家30多口人是怎么死的?。”
白雯茵深吸了一口气,手揽着他的肩膀,缓缓道来:“其实都没有死,对外界是这么说,因为你的姥爷傲骨铮铮不愿意向别人低头,在你百日宴的时候在房里被人……枪杀了。”
她话到了最后噎住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颊划落下来,擦了一把眼泪:“该逃的都逃走了,该拿走的也都拿走了,再去找你的时候你不见了,几乎整个城都要翻过来了都没有找到你。”
霍岐洲对她的话半信半疑,是白雯茵的话有问题,还是司祁瑞的话有问题,到底是都在骗,还是就其中一个人在骗。
他顺着话说:“原来是这样,人找到了吗?”
“当然了,找到的时候人已经上吊自杀了,人已经没气了。”她的眼神极致的真诚,泛着泪花,扶床沿的手不停在颤抖。
暂且先相信着,话里太有蹊跷了。
霍岐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扬着笑脸:“那您早点睡,我也去睡了。”
白雯茵霎时变了脸色,目光不再温柔,又不太放心的关上了门,找到了床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十点多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但是事情要尽快解决了,尽量解决的干净一些。”
手机里传来了男性沙哑的声音:“好。”
夜里狂风大作,噼里啪啦的大雨打在了窗户上,床上的人猛然惊醒,豆大的汗珠挨着两鬓,眼睛里满是惊恐。
白雯茵伸手摸了摸旁边凉着的枕头,还好他没在这,神情立刻又落寞了下来。
自己跟丈夫已经分房睡很久了,不再与自己交心,甚至对外界只是做做样子。
天有些寒,套上了外套,站在卧室专属的阳台上,正好能看到旁边亮着的灯。
她……还没睡吗?
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了。
早晨吃饭的时候,白雯茵又忍不住的唠叨了,话语依旧是温柔:“女孩就不要这么晚睡的,对身体不好。”
霍岐洲故意露出脆弱的一面,扎着头发对她一笑:“下次不会了,昨天睡不着,可能是太高兴了吧。”
陆瞻随看他们娘俩在说话,整理着领带走了过来,慈爱地笑道:“高兴什么?”
他0多岁的年龄,发丝少许的泛白,整体儒雅又风度翩翩,不需要任何点缀就足以实力。
说白了就是金钱所堆积起来的儒雅感,人越有钱越显得年轻。
“没高兴什么。”
霍岐洲摆出了一副很累的样子,连饭都没吃,就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