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沉默,无人开口,也没有再开口的理由了。
一炷香后,镇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了洛丞相府的门口,下来的是侯轻语还有洛韵惜。
而此时,接到消息的洛韵云、洛韵灵、洛天宏都相续赶了过来,几人的脸色都十分的不好。
洛韵惜跟侯轻语要进相府大门,洛韵云却在大门口拦住了洛韵惜,更是在周围百姓围观下大声道:“大姐,您昨夜未归,这是去何处了,您可是相府的嫡女,只身一人夜宿在外,岂是一个大家闺秀所为,您,您,唉……”
洛韵云这次可是长了记性,在外人面前懂礼守礼,做好庶女的本分,称呼上更是好的没话说,不过这故意想要让洛韵惜身败名裂的意思,知情人是清清楚楚。
侯轻语见此气恼的要上前理论,却被洛韵惜阻止了,洛韵惜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愧疚的捂脸就跑,而是一脸笑意的迎上去:“二妹,我只是在外祖母那留宿了一夜,为何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便是夜不归宿了,难道我在外祖母家过夜,还得向你禀告了!”
洛韵惜的话不轻不重,却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那便是说自己昨夜在镇国公府,而洛韵云却要说自己夜不归宿,这可是诋毁嫡姐,这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洛韵惜简单的一席话就把局势扭转,把洛韵云愈加在她身上的罪原数奉还。
洛韵云一愣,瞪大了眼,想要冲上去大骂洛韵惜,却被洛韵灵阻止,洛韵灵给了洛韵云一个眼神,洛韵云安静了下来。
只是一会的功夫,洛韵云一脸委屈的看着洛韵惜,惊恐道:“大小姐,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知错,奴婢不该指出大小姐的不是,但奴婢绝无想要加害大小姐的意思,奴婢,奴婢只是担忧大小姐,您可是相府的大小姐,奴婢自当是要护着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明察啊
!”
洛韵云左一个大小姐又一个奴婢,不就是告诉众人,洛韵惜在相府是如何的横行霸道,如何的不把庶妹当人看。
这让周围的百姓都纷纷议论,百姓就是这样的,不管这个人之前做的多好,他们都是墙头草,风一吹就倒。
洛韵惜不在乎,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洛韵云不自觉的后退了,却因为被洛韵灵顶着,只能站在原地。
而洛韵惜走进洛韵云,在洛韵云耳边轻声开口,眼睛却看向低着头的洛韵灵,只有三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奉还!”
洛韵惜的声音很轻没有任何杀伤力,却让洛韵云惊恐的瞪大了眼,脚更是软了,便要下跪。
洛韵惜伸出一手搀扶住洛韵惜,温和的声音随即响起:“二妹妹,这是作何,我说了多少次,你我都是爹爹的女儿,你更是我的妹妹,我们之间不该有这样的虚礼。就算你未曾拿我当亲姐姐看,但我却拿你当亲妹妹看,你可以执意称我为大小姐,自称奴婢,我没办法阻拦,但是,你是我洛韵惜的妹妹,我的亲妹妹!”
洛韵惜的话说的极缓,而且把局势又扭回来了,不是她洛韵惜不把庶妹当人看,而是庶妹自个不把自个当人看,不是她洛韵惜在相府横行霸道,而是她洛韵云看不惯她洛韵惜,是她洛韵云不拿洛韵惜当亲姐姐,所以才自称奴婢,这都是洛韵云自个自愿的。
简单的一席话让洛韵云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洛韵灵眉头紧蹙却没有抬头,洛韵灵知晓洛韵惜这话是告诉她,让她别搞小动作,可她做了什么,她可什么都没做,是洛韵云,不关她的事。
洛韵灵坦然的站着,丝毫不受洛韵惜的影响尽显小女儿的娇态。
洛韵惜看着安分的洛韵灵,不安分的洛韵云,心
中却知晓,洛韵灵才是最难对付的那一个,也是她最该提防着的人。
一时间洛韵云不知该如何开口,周围的百姓都嘲笑的看着洛韵云,这让洛韵云羞愧不已,已经很想大声开口咒骂了,却因为洛韵灵说过,不可动怒,否则就输了,这才一直忍着。
而一直未说话的洛天宏在这个时候上前开口了:“韵惜,为何一夜未归?为何都不给家人通报一声?”
洛天宏的当众质问让洛韵惜脸上无光,这次洛韵惜没开口,侯轻语已经受够了,上前,冷笑一声道:“洛丞相,你这是何意,老太君念叨着惜儿,让惜儿留宿一晚错了吗?镇国公府的桂嬷嬷在你府上吧,桂嬷嬷是奉老太君之意前来告知相爷惜儿留宿相府,却不想相爷连这个都不知,相爷这个爹爹是如何当的?君如死的早,只留下这么个女儿,也是镇国公府的孙小姐,你不疼惜儿,那便由我们镇国公府来疼,今日我便要带走惜儿,以免惜儿被你们欺辱了!”
侯轻语的话带着怒气,更是拉起洛韵惜就要回马车,更是自责洛天宏不配当父亲,更是告诉众人,相府人心叵测,没有娘亲的孩子已经够可怜了,不想还要被人这样侮辱,真是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