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郝建接风,我带了他去了一家烧烤店。
晚上十点多,在东北大部分餐厅都已经打烊,只有烧烤店会营业到凌晨一二点。
“东哥,来,喝酒。”
郝建举起酒瓶,十分豪爽的灌了一大口。
“来。”
我喝了一口啤酒,认真的打量起郝建。
他与我上次见时,那种说话的状态没什么不同。
但却总给我一种做作的感觉,远远没有在拘留所里自然,就好像藏着心事一样。
“建哥,你今天出来的吗?”我问。
他年纪比我大,我也叫他建哥。
朋友之间就是这样,没有兄友弟恭,也不分年龄高低,都是互相以哥相称。
‘哥’这个称呼,在这种兄弟的关系中,不算尊称,更像是一个外号。
“对呀,今天早上出来了。”郝建用筷子,将烤韭菜分割而开,夹起一条送进嘴里。
“那你去上班了吗?”我一边扒着蒜,一边问。
正所谓,吃肉不吃蒜,香味儿少一半,尤其是烧烤,必须配上大蒜才有味儿。
“啊?”
听到我的问题,郝建愣了一下,拿筷子的手一抖,好悬把筷子扔到地上。
我抬起头直视郝建,他似乎很紧张提到他的工作。
“我都说过啦,我可是高级技工,这个工地离开我不行的,我当然去上班了呀,呵呵呵”
郝建挠了挠头,对着我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他在故意隐瞒什么!
他不是一个城府深的人,对比于大军,聂老板这种大人物,他太嫩了,心事几乎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呵呵呵”
我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做出任何答复。
作为一名老千,我要面对的,是各行各界的老板。
黄胖子那种人,都能被我抓住情绪漏洞,找到破绽,扰乱心智,更何况是郝建了。
对于他这种嘴碎,又心虚的人,无声的回答,比追问更有效果。
“东哥,你笑什么呢?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呀。”
郝建的反问,甚至有一些驴唇不对马嘴起来。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将一瓣蒜咬下半个,在嘴里咀嚼:“建哥,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让我参考吗?什么事情呀?”
我想起来,在电话中,他说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参考。
可能,就与他支支吾吾的反常现状有关系。
“额”
郝建沉吟了两秒,举起酒瓶:“先喝酒吧,这件事不适合在这个地方讲,等待会儿在路上每人的地方,我跟你说。”
“喝酒吧。”
十八岁的我,对于任何事情,都有一种好奇心。
年轻气盛,这四个字最符合我现在的年纪。
所以,对于任何事情,我都有一种求知的欲望,想要一探究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间也到凌晨一点,整个烧烤店只剩下我们一桌。
郝建的心事很重,他一直在张罗喝酒,像似在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