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鱼已经到了上京城,在城外与元芜的人对上了。
不过元芜一直持保守战,任凭曲白鱼怎么叫阵都不开门。并且还主动遣人来通知元彤儿等人,说什么让他们快一点,骊洲势大,若是再不快来,怕是只能捡些残羹剩饭了。
南凉王立马做了两手准备,其中一手便是让元彤儿带着时无期等人先行入城!只要想办法先行拿到国玺,在曲白鱼这等乱臣贼子的逼宫下,天下人会更加能接受元彤儿!
来到上京城外的时候,骊洲军已经攻破上京城了。
整个城池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重兵把守,而主要的兵力则集中在了南门以外。
元彤儿明白,这是以防南凉东壶联军不知什么时候过来。
毕竟,曲白鱼现在最想拿到的就是传国玉玺,若非是元芜将皇宫守得水泄不通,他只要得了手,下一步必是直取南临城!
如今,元芜与她们算是唇亡齿寒了。
“陆行舟,咱们带的人若是直面对上他们,胜算有多少?”
望着不远处城门楼子上一行披甲持械的兵士,元彤儿不禁问道。
陆行舟摇头,“若是只论战力、一半一半吧!但要考虑防御力,这里守得比军营都严,只那城墙都比别处的高了不少,咱们单硬闯都怕是有些困难的。”
时无期也点头,“就算是硬闯进去,城内此时正在逼宫,兵士也是不少。到时候内外夹击,就更加凶险了!”
阮红烛突然一惊
,脸上露出了惊喜的模样。
“呦,咱们小阿期什么时候长的脑子?也会分析的头头是道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姐姐、姐姐呢!”
时无期却并不恼,反而顺着她的话说道:“跟着姐姐,自然耳濡目染的!总不会是跟着你学的!”
阮红烛被他堵了一句,竟没有想到该怎么回。
元彤儿完全没有在意他们的互怼,看着城门深深的思索起来。
“凶险也是要进去的,或许,咱们该向曲白鱼学习学习!”
其他人听到她的话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元彤儿唇角勾笑,随即将他们召集过来,耳语起来。
日暮四合,天地之间渐渐起了一层雾气,笼着城门外的狂野、一片朦胧。
天色越发的黑了,寒气逼人。
城门上守卫的士兵却一刻也不曾松懈,紧紧盯着城门外的一切动静。
“都精神点!成败在此一举了!若是咱们郡王称了帝,全军都要往上抬。咱们都是开国的功臣,还怕日后没有觉睡?!”
守卫的将领在城楼上溜达着,拍了拍打瞌睡的守卫道。
守卫不解,“将军,咱们郡王眼瞅着就要成了,不把全部兵力放在皇宫那儿,怎么还在这儿重兵防着呢?到底防谁啊?”
另一守卫道:“这守着南边,自然是防着南边的南凉王呗!”
之前的那个道:“南凉王的大军还困在南临呢。粮草跟不上是行军大忌,没吃的,饿都能给他们饿死了,还打什么仗?
要我说,咱们就该将所有兵力都放在皇宫,一鼓作气,攻下来,拿到传国玉玺,南凉王他们再来那就是乱臣贼子了!”
“你懂个屁!”
守卫将领拍了他的后脑道。
“别说那元芜早就将自己的兵全撤去守了皇宫了,就算咱们一起攻城,也需要些时日。只说那南凉、东壶联军那群老将、哪个不是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小瞧他们,你不要命了?”
将领说着看向了城外,思绪也不知道飘去了哪里,声音便也空荡了起来。
“他们既然已经选择走了这条路,又如何能轻而易举的放任别人沾染自己想要的东西?说不定,他们的人已经在哪个乱草堆里埋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