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燮连忙出来,“卢将军,手下留情,雪儿是月姬的贴身婢女,忠心耿耿,想来是带来了月姬的消息。”
卢肇闻言,连忙松手,环顾一眼,确认四下无人,这才拽着人进来,紧张得问,“月姬怎么样了?”
上次一别,他与三王子嫌隙日深,虽然朝堂之上两人看起来毫无异样,可三王子府邸更是铜墙铁壁一般,再也容不得他进入。
月姬的消息被死死得锁在了三王子府邸,就连王燮也没有办法得知分毫,所以今夜他才逼不得已过来见王燮。
“司徒大人,奴婢可否和将军单独说几句话?”雪朦胧跪在两人旁边,低着头,语气却是冷静,“卢将军,我家小姐有话让我转告。”
“月儿……”卢隼愣了愣,一双剑眉拢了起来,眸中出现了担忧之情,“她没事吧?”
王司徒见状,给雪朦胧使了一个眼色,便将空间留给了雪朦胧和卢隼。
“将军!”雪朦胧等到王司徒一走,立刻哭了出来,眼眶红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玉簪,“这是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卢隼大惊,“不可能!这是我送给月儿的定情信物……她为何要……”
卢隼脸色一变,站起来就要往出冲,雪朦胧暗叹:这人还真是儿女情
长!
她连忙解释,“将军,小姐并非是要与将军情断,相反地,小姐对将军用情至深。”
卢隼顿住脚步,拿过簪子,放在手中摩挲着,“月儿……是什么意思?”
“小姐说,屈辱于白岳府中,又忧心将军安危,不得不委曲求全。她得知白岳近日愈发疑心将军,已然起了杀心,小姐忧心忡忡。
再加上三王子疑神疑鬼,怀疑小姐居心不良,每日变着法子折磨小姐……呜呜,小姐身娇体弱,又思念成疾,她身体日益不佳,今日里还……还吐了血……“雪朦胧的表演尽善尽美,眼泪挂在睫毛上,泫然欲泣,更加增加了几分真实感。
“小姐知道将军顾念与白岳恩情,不愿意做那背叛不义之人,所以她只求你平平安安。”雪朦胧磕了一个头,声泪俱下,“小姐只望将军能够带着这定情之物隐居他乡,不要等到杀身之祸降临,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卢隼颓然坐下,眼神怔忡地看着那簪子,想到白岳日日折磨月儿,更是心如刀绞。
往往看不到的场面才更加让人想入非非,卢肇曾经见识过无数次白岳对女子的狠辣无情,所以思及月姬现在的处境,也是看不到,就越想越可怕,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月姬奄
奄一息的样子。
他听着雪朦胧断断续续的哭声,忽然叹了一声,“月儿,是我……是我拖拖拉拉,害得你这般……”
叹息一瞬,卢隼忽然收起簪子,看着雪朦胧道:“你且回去安抚好月儿,让她保重身体,我卢隼,不日便去迎她出来!”
雪朦胧闻言,面上一喜,连那块红色胎记都生动了几分,忙道:“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她走这一遭,卢隼和王司徒,大王子一派联手杀了白岳的日子,就不远了。
见卢肇忧心忡忡,雪朦胧又下了一剂猛药,“卢将军,您可有法子让三王子这几日别再来折磨小姐了?奴婢怕她,怕她真的下一刻再也撑不住了。红颜薄命,小姐她只希望将军能平平安安,哪怕备受折磨,也……从前同将军见面,也从不抱怨一句。”
卢肇握拳,“她,身子很差吗?”
卢肇觉得自己很没用用,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多少鲜血,如今竟然不敢听她受了如何折磨,甚至连结果都不敢听。
雪朦胧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道,“小姐日日咳血……奴婢看,恐,大限将至。”
一句‘大限将至’几乎让卢肇无法站立,刚刚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心情彻底安定下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