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把胤禛伺候好,送走上朝后,耿婧娴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就被秋霜汇报了这个消息。
耿婧娴眨了眨眼,这,李侧福晋就这么被变相的禁足了?
福晋难道是借这件事故意敲打惩罚李侧福晋的?
毕竟昨天的请安,李侧福晋不仅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请安来迟还摆着架子,同样也是在下福晋的面子。
她这才进府多久,李侧福晋不仅没有从她这儿把主子爷叫走,更因为这件事被禁足,李侧福晋不敢明面上得罪福晋,心里恐怕把她这个小格格给记账上了。
啧,真是不安生。
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李侧福晋也不见得就待见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记恨她的,也没什么差别,她也不怕就是了。
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恐怕就是乌拉那拉氏了吧。
耿婧娴:“告诉其他人,不是我们院里的事别多嘴,都把嘴闭紧了,小心祸从口出。”
她只是一个刚进府的小格格,李侧福晋就算被禁足,那也不可能禁足一辈子,她在府里待了那么多年并且还生下孩子,没有自己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传出她院里有什么风声就不好了。
秋霜:“是,奴婢知道了,主子您要再睡一会儿还是起了?”
被这件事一打搅,耿婧娴的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耿婧娴揉了揉脑袋:“起吧,今日不用去请安,我自己做什么都行,是吧?”
秋霜:“是的,主子想待在院里可以,想在府里走走,熟悉一下府里也行的,奴婢可以给主子带路。”
耿婧娴想了想,李侧福晋刚刚禁足,她还是窝在自己院里好了。
依着梦里的情形,离四贝勒登基还有很多年,她要在这府里生活很多年,有的是时间去熟悉。
耿婧娴做了决定,秋霜并不多劝,主子的决定,只要没有害处,当奴婢的只需要听从就好。
……
用过早膳后,日头还不算毒辣,耿婧娴让人搬了椅子放在屋檐下坐着乘凉。
秋霜已经给耿婧娴量好了尺寸,坐在离耿婧娴不远处做衣裳,霜红不会做衣裳,在一旁看着,学手艺,时不时看看自家格格有没有需要。
耿婧娴撑着下巴,眼微眯起来,偶尔吹过一阵风,倒也凉爽,这样悠闲的日子,其实是很不错的。
两个丫头轻声讨论着衣裳的花样,耿婧娴看着看着,思绪却跑远了去。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阿玛平日里最是疼她,偶有去外祖家小住两日,阿玛也总是惦念着她,不出三日便让府里奴才来接她回府,额娘膝下虽有三个孩子,唯有她一人是女儿,平日也最是贴心疼爱。
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阿玛额娘心里指不定多难受。
话又说回来,阿玛额娘难受,她心里又何尝好受,从小在耿府她也是受尽宠爱长大的,同阿玛额娘的感情自然也不一般,虽知道出阁了的女子该经历这一出,但一想到很多年都见不到至亲,谁能不伤心?
霜红和秋霜正为裙摆的花纹拿不定主意想征求主子的意见时却发现主子一脸哀伤,神游的望着远方。
秋霜小声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霜红:“格格大概让想老爷,夫人了吧,我去和格格说说话儿。”
霜红小步走到耿婧娴身边,怕惊扰了她,不敢大声:“格格?”
耿婧娴:“嗯?怎么了?”
霜红怕提起耿德金和佟佳氏会引格格伤心,换了话题:“没什么事,奴婢和秋霜正讨论格格裙摆的花样,格格您想要个什么样的?”
耿婧娴:“都有什么样的?我瞧瞧。”
被这么一打岔,耿婧娴倒也没之前那般伤感了。
选好样式后,秋霜道:“主子,不若您给主子爷做一只香囊?”
霜红:“这是个好主意,格格,您做了香囊送给贝勒爷,贝勒爷才能知道您的心意。”
耿婧娴:......
知道她的心意?
她的什么心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四贝勒是个什么心意。
而且,仅一个香囊而已,又能代表什么?后院女眷哪一个不曾给四贝勒送过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
她只是其中一个,有什么特殊?
但是霜红有一句话没说错,她是要讨好四贝勒,至少在弘昼出生前,她得让四贝勒记着后院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耿婧娴看向霜红和秋霜,“那你们说,我该给贝勒爷绣个什么花样的香囊?”
主要是问秋霜,毕竟秋霜是在府里长大的,又是贝勒爷奶嬷嬷的孙女,比起她和霜红,应该更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