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易之清喜滋滋地点头,丝毫也不觉得在室女勾引姐夫是什么值得羞惭的事情,“我第一次见到三皇子的时候,就觉得他和我投缘得很呐!”
“哦,果真如此?”易渊听得挑眉,饶有兴味地道,“这样看来,你和三皇子倒是很有夫妻缘分的了。”
易之清抿唇一笑,颇为自矜:“谁说不是呢?”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
易渊正要拿拟好的礼单回去给纪扬,身边的小厮忽然出来,告诉易渊:“老爷,您房里来了一封未曾读过的信。”
“哦?”易渊一怔,“这信是谁写的啊?”
“奴才不知。”小厮恭恭敬敬地道,“奴才从您斋离开的时候,那封信还未曾出现。之后再一进门,那封信便来了。或许这信就是在小的两次出门之间,被哪个下人放进来的吧。”
这倒也是。
易渊想了想,点点头:“行了,你先下去。”
“是。”
小厮低头退下。
易渊看向易之清,和颜悦色道:“你先在这里看着这份彩礼单子,为父去房看信。”
“好。”易之清乖顺地点头,一脸的欣喜,“爹爹,你可要多给清儿一些嫁妆才是。毕竟清儿一嫁过去,
就是三皇子的正妃,这嫁妆可不能寒碜了呢!”
易渊哈哈一笑,道了一句放心,抬脚进了房。
房里,那封信静静地摆在桌上。
易渊走过去,看了那封信一眼,心底蓦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封信打开。
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视线便凝固了。
……
半个时辰之后,易渊沉着脸,从房里出来。
一见易渊,易之清立刻欣喜地迎了上去:“爹爹!”
爹爹终于出来了!
她的嫁妆,怕是也有着落了!
易之清越想,越是觉得欣喜。就连看着易渊的眼神也热切了几分,不似看着父亲,倒像是看着数量丰厚的一笔财帛。
易渊沉沉地看了易之清一眼。
他的眼神,很冷。
易之清被他看得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就从欣喜里回过了神,勉强笑道:“爹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清儿啊。”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这自然是因为,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易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嫁妆单子,不用拟了。”
易之清一听,顿时讶然:“爹爹,您这是?”
她不明白,这嫁妆单子,怎的就不用拟了?
“你不会嫁给三皇子
了!”
易渊沉着脸色说了一句,拂袖而去。
留下易之清一个人站在那里,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想明白方才易渊话里的意思,易之清的脸色顿时苍白若雪。
她不能嫁给三皇子了?
易渊的意思就是,从今以后,她不可能成为皇后、皇子妃,甚至也不可能稳稳地压在易之珍头上了?
不,绝不!
爹爹怎么能这样做!如若她曾经的一切盘算都落了空,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易之清用力摇着螓首,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忽然,易之清想到了什么,眼前猛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