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自己是官宦之家,还说每年会给我们不少银子,可是他根本没有兑现!他不光骗了这位娘子,也骗了我们!”大舅舅继续道。
“大老爷得给我们做主啊!”大舅母高声哭喊道。
“是啊,青天大老爷!”小舅母也跟上。
“小侯爷呢?可认识这些人?”
“不认识。”邹承白道。
几人见他翻脸不认人,其中一人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玉牌,“大老爷,当日她迎娶倩儿时,满嘴甜言蜜语,还还留下了这块玉牌,说是圣赐之物,日后可凭此物来侯府找他认亲。”
邹承白看着那玉牌,变了神色。
这是他给乔倩儿的定情之物,怎么落到这些人的手里?
可眼下,多说多错,他只沉着,不说一句。
圣赐之物?
官差把玉佩拿到顾春面前,顾春虽未见过此物,但上面刻着的永世安宁,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
他本想给永宁侯府一个下马威,可眼下这证物,若是圣上所赐,他便不敢冒然断案了。
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顾春犯了急。
相府。
“老爷,这永宁侯说是有要紧的话,定要见您。”
“不见。”
“是。”
管家郑青拦在门前,“我家老爷病了有些日子了,不见客。”
永宁侯知左相最近连朝会,都连连称病告假,实则却不过是在藏锋。
“我有要事相告,望管家再帮我通传。”永宁侯倚在相府的门上,就是不肯挪步。
郑管家见他好歹也是个从四品的官,可眼下竟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撵都撵不走,只好又去找相爷回话。
“老爷,永宁侯说侯府的少夫人去盛京府了。”
“盛京府?”
“所为何事?”
“永宁侯要亲自见了老爷才肯说。”
左相深吸一口气,“罢了,叫他进来。”
这房的昏暗,曾让永宁侯生了怯。
可如今,他竟然也看出了左相的顾忌。
他也不是无所不能,也不过是有所求,有所需,也就有所舍得的人罢了。
“左相病了?”永宁侯躬身道。
左相冷着脸,“你到底为何事而来?”
“左相曾许我承白职位,可是忘了?”
“那要问你许诺的粮草在哪儿?”
“我给左相的,可不光粮草。是我整个侯府的营生收入。”永宁侯笑的谄媚,却说着硬气的话。
“你是来给邹承白要职位的?”左相冷声道:“好,我告诉你,他不学无术,想要在盛京为官,绝无可能,若想为官,只能去下面做个地方官。”
“我父亲在世时,可觉着左相识可用之人,在圣上面前说了不少好话。”
“你也说了,那是老侯爷。”左相定定看他,扬着眉讽道:“你若有老侯爷半分能力,又何至于此?”
“既然承白的职位,左相办不成了。那就帮他拦了林初好吧。”永宁侯知道,他若求左相,他绝不会帮忙。
但威胁,也许有用。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毕竟我也花了无数金银,在这相府。”永宁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