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啥都很简陋,里面有新做的床桌椅,连柜子都没来得及做。
但只要能够住人,能够在孩子出生之前,不让孩子在外生下来他们就很满足了。
分了家以后,日子依旧很苦,但陈二郎更有干劲了。
让邻家刘婶子照顾一下花娘,自己每天跑十几里路去山里打猎,打完就去卖换纹钱,也是想着,等孩子出生,可以让他们娘俩轻松一些。
只是没想到,就在清早时,花娘说肚子痛。
刘婶子说她这是发作要生了,虽请了稳婆,可陈二郎不放心,跑着来到城中请舒大夫。
马车很快来到了屋前,立马就听到里面花娘的呻吟声。
因为之前的疫病,再加上又摔了一次,这一胎的生产自然要比平常人难一些。
舒兰提着药箱直接进了门,看着她痛的脸都在发白。
拿出切成片的人参,塞进她嘴中道:“含着。”
同一时间,问旁边的稳婆:“怎么样?开几指了?”
稳婆一脸懵,几指是什么?
舒兰这才想起,古代没有开几指之说,只得自己去看宫口的扩张程度。
发现开了七指,倒也快了。
看着时间都快中午了。
对花娘说:“大概还有一个时辰会生产,你之前吃东西了吗?”
见她摇头。
“没吃东西怎么能行。”
舒兰对门外的陈二郎道:“去给花娘打两个鸡蛋下点面条吃。”
陈二郎欸了一声,显然是跑着去鸡蛋面了。
同时自己去倒水,道:“出了这么多汗,多喝点水。”
她这一系列操作,看呆了稳婆。
不过如泡在水中的花娘在喝了水又吃了人参片以后,确实舒服有精神了不少。
同时,舒兰还在那里聊天:“你们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花娘肚子痛得不行,可舒兰一问,她思绪又飘走了,在那里道:“还没,我与二郎都不识字。”
说起这事,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请舒大夫帮孩子取名字。”
舒兰一听,乐着道:“行啊,那等孩子出生,我可得好好想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花娘欣喜的感觉连肚子都没那么痛了,而此时鸡蛋面条也好了。
舒兰接过陈二郎的碗,关了门过来,道:“我喂你吃一点,这生孩子啊,就得有力气。
连力气都没有,怎么生呀,等吃完了,一鼓作气将孩子给生下来你说是不是?”
花娘对舒兰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看着她这悠哉的模样,就算肚子痛得让她受不了。
可听着舒大夫的话,让她没之前那么害怕担心。
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力气,别说生一个,再生一个也不是问题……
而也就是在舒兰这种闲聊中,边告诉她如何用劲,如何使力。
估计也是有舒兰在身边,花娘突然间完全不担心。
哇的一声,新的生命,再一次诞生。
一直在外面走来走去的陈二郎突然一顿,热泪盈眶。
生了,他们的孩子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