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仰头长笑,随即带她向城中而去。
早先没出王宫之前,他就向丹小打听好了祝王城的方向,今天得脱倒也不会迷路。
而要说祝王城哪里最繁华,当属闹市一条街——驷马路了。
“顾公子,请!”
“刘大哥盛情难却,小弟便不推让了,改天一定做回东道,请刘大哥来!”
“这叫什么话,一顿饭而已,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是我出不起钱呢!”
刘缙一边虚情假意地笑着,一边喊来的小二,今儿个他无意中来这驷马路喝花酒,偏偏就让他遇到了顾长渊。
“莎莎若是知晓她男人成婚就跑窑子来了,那这臭小子还能有好?”
顿时他心头冒出无数心思,说什么也要摆他一场不可,于是也没有揭穿他的身份,顺着顾长渊假说的姓顾,喊着道:
“来来来顾兄弟,我向你介绍一下,此间娉仙舫乃是王城有口皆碑存在,能喝上一口醉仙酿绝对不枉此生!”
一时间刘缙向小二言说了些菜名,而后又说要解手,先行离开了雅间。
“这刘缙一眼就知道憋坏水儿呢,你怎么还上套啊?”
顾长渊打开雅间窗户,看着临街繁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白掏钱请吃,当然要吃了。”
霓裳翻个白眼,“那你不怕他向女主子告密啊?”
“又不是杀人放火,出来吃顿酒有什么好怕的?你一会儿你也坐,吃两口。”
“我才不要呢!”“这地方一看就窑子,早知道我就不陪你来了!”
画舫嘛,沿江而设的一艘假船,此时春进三分,又是午后,江景一派勃勃生机,端是好看,顾长渊盯得入迷,总算解了解乏。
不多时,刘缙回来,菜也上齐,两人推杯换盏,又是一番客套。
也不仅如此,此时打门外又来了个姑娘家,一出场便屈腰行礼,向刘缙问好。
“刘公子,多日不见,奴家甚是想念呢!”
“那不是忙嘛!”
“来来来樊姑娘,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我新认识的顾公子,香门第,青年才俊,你可得认识认识!”
“哦哦,姑娘有礼!”
顾长渊正吃着菜,刚一抬眼,可彻底傻在了桌上……
“顾公子——”
樊姑娘被他盯得害羞,盈盈施了一礼。
刘缙见他放肆,心中暗暗得意,推他一把介绍道:“这位,是樊白花樊姑娘!放眼整个驷马路,那都是难得一见呐!”
顾长渊呵呵傻笑,点头附和,“姑娘生的如此貌美,想来确实难得一见!应该不是虚名!”
樊白花?樊个屁,这不是他干娘吗?
顾长渊刚才傻眼哪儿是见她貌美,分明是这樊白花和他刚穿过来时,教他采蓬三涉水的干娘一模一样!
他还说一直不见人,怪想念的,怎么转头就来祝国当窑姐儿了!
再细细听了修为,看看眉目,顾长渊不疑有假,一百八十息,这绝对是他当初的干娘!
可顾长渊回过头来再一琢磨,顿时犯了难,他现在不是进喜了呀!
两人身份悬殊,这干娘认不认还两说呢!真说出来估计又当他扯谎搭讪呢!
“呵呵呵!”
顾长渊牵强的笑着,“吃!吃菜!再不吃都凉了!”
刘缙和樊白花暗暗对了个眼色,客套了几句,开始小酌。
……
祝王宫。
大殿之上的王位空无一人,仅在台阶之下又增设了一位,乃是监国王姬祝焚筝的位置。
“殿下,蓬莱城急报,甄氏全族反叛,投归姒国了!”
教相祝长艳也报道:“连日来教中弟子说,圣莲教最近加快了渗透,多次刺探咱们镇南关的虚实,看样子不怀好意呢!”
“谅他们也闹不出什么水花!眼下还需发兵追讨甄氏才是重要!”
计相刘百魁呵斥道:“眼下正值春耕,你发了兵今年收成怎么办?”
“咱们祝国本来也没有多少耕地,姒国良田万顷,抢他娘的便是!”
祝焚筝摆摆手,“好了好了,小小一个甄氏,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