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金鸮土豹赶紧打着圆场,其后不再多说,等顾长渊再次醒来,已经是七天后了。
而此时也是震历腊月三十,明日便是新年初一了。
虎跃峡往北,过了大祝镇南关,山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祝国大部分领土就是原始山北,广袤无垠,数之不尽的山头。
冰川、湖泊、森林,倒有股原生态的美,祝国王城就处在灼河中心,名叫炉原的地方,是块不可多得的平原之地。
千山丛中,金雕飞旋,顺着它视线掠过,便能看到平整的草原上,矗立着片的巍峨大厦群落。
大厦主殿,十三开间,主殿门里,武百官左右列立,向着上方龙椅俯首行礼!
“吾君平安,吾火长明!”
礼毕,太监甩甩拂尘,“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请奏!”
武百官诧异的回过头,看向请奏的官员,无他,只因台阶上方的龙椅,空无一人!
祝王祝长炬已于五年前闭关修炼,不问朝事,祝焚筝也已成年,开始监国,现今国事全都是三位朝相商议做主的,朝座上行礼,不过是摆摆样子。
请奏的官员隔壁一列里,为首的乃是位红衣贵妇,竖着厚厚的发髻,捋了捋袖子,“何事?说!”
另一列首,一个不留胡须的花白老者看了背后一眼,没有搭理。
“下官认为,公主这次带回来人,不配做我大祝驸马!”
“正是!”
其后又有官员附和道:“那潘氏小子早有婚约,听说也是个不着调的酒肉之徒,这种人怎配做我大祝的驸马!”
听闻此言,红衣贵妇面带不悦,“驸马人选轮不到你们外人指摘,再说明日便是筝儿大婚之日,怎么你们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啊?”
“莫不是……有人暗中指使,想坏我大祝的未来?”
“教相看我做甚?”
另一列首,一个胖胖的官员满脸不忿,他是刘缙的爹刘百魁,身居计相要位,掌柜国中钱粮,乃是三相之一。
“王姬乃我大祝未来的大王,既然是大王,结亲就不是家事,而是国事,教相莫以为自己是国姓人,就能在国事上说一不二,总是要商议着来的!”
教相便是这位红衣贵妇了,名唤祝长曦,是当今祝王的亲姊妹,祝焚筝的亲姑姑。
祝长曦蔑视刘百魁一眼,懒得多说,“宰相?您老看,此事可有不妥?”
“不妥?”那位不留胡须的花白老者唤作上官无憾,正是宰相,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此事是大王做的主,老朽不知道妥不妥。”
计相刘百魁不甘心道,“上官大人,王姬殿下可是您的外孙女儿!您忍心看她掉入火炕不成?”
上官无憾摆摆手,“行了,我这老寒腿经不住站,没工夫和你们扯淡,等见到了驸马本人,再做决定也不迟!”
“宰相大人!”
武官一列里,刘缙跳出来拦在上官无憾面前,“前辈,那潘临小儿半点武功都不会,分明是草包一个!明日他就要和王姬典礼,您若是不阻拦,咱们大祝岂不是被天下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