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了,后宫还需要人操持,淑妃一人也忙不过来,还要顾着公主和肚里的胎儿,太后,还是让德妃和贤妃留下吧。”
永嘉帝没有依着东太后的意思,而是又开口了,虽是商量的语气,但龙威确是太后也拧不了了。
东太后闻言,也十分好说话地点头,“倒是哀家老了糊涂,忘了贤妃和德妃都膝下无子,来操持自然是最好的。”
一句话,又把德妃贤妃嘲讽成不会下蛋的母鸡。
但董贤妃贤惠,萧德妃无所谓,是以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和太后说了一会儿话,永嘉帝便起身去了房,听礼部的人汇报如何准备皇后的丧仪,皇后突然没了,地位尊贵,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东太后看着永嘉帝的背影叹了口气,等永嘉帝远去,视线便转回殿内,扫视着屋内的人,“方才是何人,在冤枉贤妃和德妃?”
刚刚出来回禀的侍女,立刻低着头走上前,跪在东太后面前。
“你何时见到贤妃和德妃谋害皇后了。”东太后语气有些发冷。
侍女一听觉得不对劲,立刻磕头,说,“奴婢没有看见有人陷害皇后娘娘,奴婢只是说只是说……”
“什么叫只是说?你知不知道你们一句话,差点叫哀家冤枉了好人。”
秦柳瑟在心里摇头,这位侍女敢出来说那话,摆明了是有人从中指点,现在事情没成,又被东太后指责,真是两头不讨好。
东太后果然说,“拉下去掌嘴一百。以尽效尤。”
很快便有人过来把侍女拖出去。
正月的天本来就还很冷,院子里传来的挨打声和哭嚎声显得更加凄凉。
一百个巴掌打下去,那脸蛋估计也要废了。
秦柳瑟心中颤动,抬头望了一眼东太后。
东太后像没有听见一样,站在她旁边的魏兰心,唇角还微微勾着。
真是好一方铁石心肠。
明明这是皇后灵前,却还要来这里耍威风。
——
因着皇后忽然去世,后宫正月前才挂上的红彤彤的彩绸,还有红灯笼,全都被撤下来。
换成了白色的布条,年还没过去,整个皇宫却又是一片萧瑟凄凉的场景。
后宫人都自发为皇后守丧,但在东太后的慈宁宫里,却没见什么伤心人。
皇后的遗体在今日出殡,送到皇陵安顿。
东太后作为皇后的长辈,自然没有去送别的道理,只是坐在宫里悠闲的喝着茶。
“也不知道如今皇后没了,皇上会扶谁起来做皇后呢。”魏兰心虽然是亲眷,但不是后宫的女人,又还没有出阁,也不能去送皇后出殡,所以就留在慈宁宫陪着太后。
东太后扫了一眼魏兰心的脸,这张脸和皇后年轻时实在是太像了。
她笑着和魏兰心说,“哀家把你接到宫里来。什么意思你也明白,皇后如今的位置空了,能不能坐上去,就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屋里没有其他人,魏兰心和东太后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
听了东太后这句话,魏兰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她当然也想成为永嘉帝的女人,那么威武伟大的皇帝,谁不想臣服在他的龙袍之下。
想到她小时候,还见过九王爷策马奔腾,射箭击球的样子,那叫好一个威风凛凛。
若不是那时的九爷无什么依靠,京中大把的贵女想当他的女人,那场麻球赛,家中许多堂姐表姐也在场,都在为九王爷呐喊。
倒是有姐姐想嫁,可家中长辈却不允,说是跟了这位一无外戚背景撑腰,又不得先皇青目的落魄王爷,不会有将来。
便都给家中姐姐寻了另外的世家大族,或是联姻,或是嫁去做宗妇。
谁知道那时谁都不看好,以为只有一副好身躯好面孔的九爷,居然成了皇帝。
那些已经嫁了人,当初押错宝的贵女,估计眼睛都哭瞎了。
想到这里,魏兰心就暗喜,幸好她还没出嫁,这般想着,魏兰心又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天生要嫁给永嘉帝,天生是他的女人。
“可是太后娘娘……”魏兰心脸上有些难言之隐。
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么为自己打算终身大事,确实不合乎礼制,但她又不得不说。
“臣女即使现在成了皇上的女人,前头那么多姐姐,臣女也不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的。”
东太后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想的倒比她还异想天开,还想着一步登天,“哀家哪敢要你现在就当上皇后,你想多了吧。”
魏兰心被东太后一句话,弄得满脸通红。
东太后又笑道,“丫头就是丫头,想得浅显,你先成了永嘉帝的妃嫔再说,后面的事情,有哀家相助,自然水到渠成。”
可一步一步往上爬,皇后的位置就那么一个,谁不想爬上去坐到上面。
现在前头有贤妃,德妃,淑妃,那么多妃子,还有充媛才人。
魏兰心即使今天就侍寝,也得从顶多三品的才人开始往上走,还有很长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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