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商业区回到家,太阳的热度已经升得颇高。
怕冷怕热的阿宁缩在屋子里,看着院子里被太阳晒出的热烟,夏天靠空调的阿宁苦下脸,这温度到底有多高啊。
男人把东西整理完,回头就见阿宁对着阳光皱起眉头,快到中午了,男人捡起放在柜子边上的竹筐,他决定傍晚出门给路斯送东西。
“阿宁,去山里采菜吧。”背着竹筐的男人说。
进山?阿宁眼睛一亮,“好!”
一出门,抱着小竹筐的阿宁就顺从地让男人抱起,他一点也不想晒着走到山脚。
采菜的山脚,植物一片绿油油的,非常茂盛,在阳光照射显得格外精神,被男人放在树下的阿宁实在不明白这么热的天气,它们怎么还能这么精神。
山脚的温度其实与屋里差不了多少,但广阔的视线和吹过的风让阿宁心情舒缓了许多,他打从感觉到自己对男人越来越没抵抗力后,心情便有些烦燥,再加天热,就更烦了。
心情一好,阿宁就想给自己找些事做,他看男人在草丛里来来回回,不时的挖些植物,便也低头找男人教他认得的植物。
这一找,便出了树阴,阿宁虽然感觉热,但不时发现新奇的植物,让他很快忽略了气温。
阿宁没有男人那样尖利的指甲,他试了半天,发现怎么也没法把植物拔起后,就找了一个小树枝,把泥土挖开,连根带土把植物挖起来的,阿宁看着那带土的根,突然想到他完全可以把植物多挖几颗放在院子里种,反正院子里的草也拔了差不多,男人今天下午在弄一下就干净了,把植物放进小竹筐里,阿宁兴奋的开始找其他他认得的植物。
这边阿宁兴奋地埋头苦挖,那边男人看周围没有危险,便进山摘了几颗阿宁喜欢的水蜜桃味的果实。
估计是太热了,挖了十来颗植物的阿宁觉得口渴又头晕,他咽口口水,想最后使把力把手下这颗植物挖起来,就回树下乘凉。费了一点力,把植物放进竹筐,阿宁扶着石头站起来,也许是站起的太快,他觉得头有些痛,摇摇头,阿宁发现自己跑得还真有些远,他认识的植物太少,就找这几种,自然在走得远了。
看一百来米的路程,阿宁腿脚有些发软,果然是让人带习惯,他自嘲,只觉得头更痛了,太阳晒得他热得难受。
慢吞吞地走到树下,唇干舌燥的阿宁满脸通红,汗流直下,往地上一坐,他便站不起来了,晕沉沉的似睡过去一样。
怕弱小的雌性受到危险的男人回来得很快,一到山脚,他便看到似睡着的阿宁,阳光落在阿宁的大腿上,男人飞快地跑到树下,他知道雌性怕热的紧。
一走近,男人便发现不对劲,躺在地上的阿宁面色潮红,额头脖子都是汗,触手的皮肤像发烧般的灼热。
“阿宁!”听到男人焦急的叫声,昏沉沉的阿宁半睁开眼,声音沙哑的低声叫,“伊鲁,”黑漆漆的眼睛雾蒙蒙的,“难受。”
慌张的男人看着阿宁难过的模样,用力闭下眼睛,冷静了几分,思索片刻,他抱起阿宁向族长家跑去,男人记起族长的伴侣是医生。
他怕阿宁是碰到奇怪的毒物,种毒,就把小竹筐扔进背上的大筐里。
男人用尽全力奔跑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几分钟,便到族长家门口。
“凯里!”男人一脚踹开门,大声喊道。
门内两个粘在一起的人,立刻分开,其中一个似乎被另一个踹得很惨,他捂住□,直蹦,怒视着站在门外的男人。
男人全然无视,“凯里,阿宁!”他慌张把怀里人递给凯里。
“中暑!”面色微红的凯里一看阿宁的样子,就断言,他向药房走去,并示意男人抱着人跟他进来。
把跟来的族长赶到门外,凯里让男人把阿宁放在床上。
认真检查后,凯里十分确定阿宁是中暑了。
“雌性的身体没有雄性那么好,”凯里一边抓着药材,一边教导男人,“像这样的天气,一般雌性站在太阳底下超过二个小时就会中暑。”
“我离开不超过半小时。”男人皱起眉头。
“不会啊,就是身体再差的雌性也能坚持一个小时。”凯里惊讶的说道。
“去山脚前我们刚逛完市场。”
“嗯,有点可能。”凯里把药包好,对站在药房门外罚站的族长命令道,“阿森,你去煎药!”没有任何异议,族长听话地拿着药包去煎药了。
对于雌性对雄性的绝对威信习以为常的男人,听着凯里的吩咐小心地给阿宁喂水。
给阿宁详细检查一遍,凯里眉头微皱,又认真对阿宁检查一回。
原本就担忧的男人,见凯里严肃的表情,一下恐慌起来。
“阿宁怎么了?”男人紧繃着脸,金色的眼睛坚成一条线。
“他没事,只是,”凯里犹豫了一会,就看男人刚放松的表情又紧起来,凯里叹了一口气,“他身体很弱,恐怕,”声音低了几分,“很难生育。”凯里倒不担心男人会抛弃雌性,即使会伤心,他怕更担心这只雌性会知道。
“……哦,”男人明显愣了一下,眼睛黯淡几分,但一开口就如凯里想得那样,低着声音说,“别告诉阿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