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面对李元轩与秦潇又该如何抉择。他想的头痛欲裂,索性闭眼不再思量开始假寐。
“如果我记起你,你会带我走吗”那声音很是悦耳,甚至好听到了极尽妖娆的地步。
北宫烁闻声缓缓睁开双眼,便见得秦潇正站与自己身侧正低头瞧着自己。
他缓缓蹲在地上,一代修仙界的泰斗此时竟抱着肩膀开始隐隐抽泣。
“秦……潇”北宫烁惊得猛然座起身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探手想去哄吧,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你……怎么了?”他翻身下了石头蹲在秦潇身侧,面带紧张之色顿时麻爪了。
秦潇将头整个埋在胸前,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你说我……我…我感觉好奇怪,看见你…我感觉就是…就是……莫名的…我……”
北宫烁瞧着很是心疼,忍不住一把将他搂入怀中眉宇紧锁声音哽咽:“别说了,没事,我在呢!”
秦潇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归宿似得,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缓缓闭上双眼:“我好累”
仅三个字,却听得北宫烁很是揪心,搂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眼角淌过热泪柔声安慰:“我会带你走,我们一起远离尘世,我们回七观山……我们回桃园,我还给你做桃花粥吃!”
他忍不住将一些发生过的往事道出,心里或许更向往与秦潇一同离开浮生,不顾世人舆论,不顾万人责骂,不顾世间纷争,做一对闲云野鹤度了余生。
“桃花…粥”
凉风拂过,北宫烁抬起衣袂盖在了他的身上。
“你有了心魔,是吗?”
他闻言怔住了,回想起水牢之时,苦笑一声并不否认。
“你可知道心魔为何物?”
他闻言呵呵一笑:“心魔虽只有二字,但却包含甚多。”
“我可以帮你祛除心魔,你可愿啊?”
北宫烁闻言缓缓的摇了摇头,他遥望苍穹上的银河,一双眸子倒映出点点星芒:“我心中有良人在,断然不会坠入心魔”。
“良人?何人?”
北宫烁嗅着他身上的清香陷入沉醉之中:“姓秦名潇字玉休。”
秦潇闻言睁开双眸,明明是最简单的坦白,但听在他的耳中,就像是再言一话外之人一般,本身毫无波澜。
夜阑卧晓苍穹星,氤氲袅袅似流云。
满月金光照草木,萧瑟南风拂青丝。
广袤银河星点点,醉人迷惘无秋波。
不曾忆起往日情,不曾忆起往日情。
莫不知郎情对我意,直把真心做友谊。
上至苍穹下碧落,唯卿独尊,独爱世人,独爱天下,亦独爱‘天下’!
二十年前,深冬的‘道养伤城’,白雪皑皑雪花飞扬,覆盖上亭台楼阁,覆盖上飞檐城楼,覆盖上青石板路与碎石拱桥。
冰冻水渠三尺,没了池花停了渔船。路过行人三两撑着油纸伞,无一人驻足观望。银装素裹的商贾大街,有一支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与周围的雪白格格不入。
那队伍很是壮观,由红绸系着的担子细数有几十余箱。数十名红带大汉将其扛在肩上,走与队伍之后。五辆红绸马拉车上,深红色的檀木箱子随着走动而不停颤抖。
领前的白色高头大马之上,端坐着一个身着大红喜服之人,他胸前捆着红色绣球,虽身处风雪之中,但面儿上仍是带着和煦的笑。后面八人抬着一架,五米宽的流苏大红花轿,上绣有丹凤朝阳,富贵花卉等图案,缀点金丝银边很是喜庆。
一个青娘,两个带痣媒婆,手持锦帕晃晃悠悠的走在前头,面上笑开了花,对着道路两旁的来往百姓,妖娆的笑着挥手招呼。
“走啊!北宫家今儿大喜~老爷说啊~来的就有赏钱拿,还等什么呀!!”
“走呀~我们喝喜酒去~”
众人闻言,哎呀这有钱拿,皆面带喜色。收了手中油伞,纷纷抬手笑呵呵的跟在了迎亲队伍之中,与大部队一同前往北宫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