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石毅激动的身体直颤,看着手掌上的三粒血参丹,如同看见神迹一般,那模样十分虔诚,差点儿就摆起来跪地膜拜了。
青黛看孙石毅的模样,不由失笑道:“孙丹师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几粒丹药吗,别这么激动。”
孙石毅见她轻视这些丹药,如同自己被人羞辱一样,顿时脸一板,呵斥道:“这哪里是几粒丹药,不懂不要乱说,这是自然成丹的见证!”
青黛被噎了一句,正觉得莫名其妙,就看到孙石毅朝柳听蝉一躬身,问道:“帮主,这丹药真是你炼制出来的?”
柳听蝉笑道:“怎么?不相信?”
孙石毅连忙摇头道:“不,不,相信,相信。”
说着连忙往后退了三步,撩起衣袍,噗通双膝跪地,伏地便拜,高呼道:“丹道后辈石毅,拜见宗师。”
青黛和田七顿时一脸震惊的看着孙石毅,这下子换成他们两个瞪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就算是天龙帮弟子在重大仪式上参见帮主,也只单膝跪地就行了。
这双膝跪地,除了拜死人,就只能拜高人了。
而孙石毅不仅跪了,还高呼拜见宗师,什么宗师?丹道宗师?
田七和青黛看看孙石毅,再看看柳听蝉。
见柳听蝉一副理所当然,没有避让意思,不由得张大嘴巴,脑袋有些短路。
尤其是青黛,被柳听蝉的实力和天级炼药师的炼丹水平给震得刚回过神来,这回又蒙了。
却看到柳听蝉仿若无事般,背着手,很淡然的说道:“嗯,起来吧。”
孙石毅没有起来,抬起头,满眼虔诚的恳求道:“恳求宗师,收我为徒。”
柳听蝉嘴角抽搐,虽然被人喊宗师挺爽,但是被一个比自己还大的人喊师傅,还是觉得别扭,于是说道:“我炼丹的时候,你可以旁观,拜师就算了。”
孙石毅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又是一拜,高呼道:“丹道后辈石毅,多谢宗师提点之恩。”
说完才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站着。
就算之前他把柳听蝉当成帮主,也没有这么恭敬的。
青黛还没有缓过神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的,让她分不清是真是幻。
倒是田七还算淡定,他已经对柳听蝉时不时冒出惊人之举见怪不怪了。
看看背手而立的柳听蝉,一副高人模样,再看看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首的孙石毅,脸皮抽搐。
他想问问这是什么情况,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柳听蝉此时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好半晌才从那种被人膜拜的奇妙感觉中回过神来。
看着恭恭敬敬站在自己跟前的孙石毅,不由笑道:“孙老师不用那么拘束,放松一些。”
孙石毅顿时脸色胀红。
他哪里敢做丹道宗师的老师,以前在揽月学宫做讲师,教的也只是最基础的药理,可不敢拿这点儿事情自称柳听蝉的老师。
他相信以柳听蝉如此年纪就有了丹道宗师的成就,必然是有真正的老师的。
连忙说道:“老师这个称呼是万万不敢当的,宗师可以称呼我石毅。”
柳听蝉也不矫情,点点头,说道:“嗯,那石毅你说说隐姓埋名的事情吧。”
孙石毅恭敬道:“给宗师添麻烦了,我本姓石名毅,是丹王石洪现在还活着的唯一的重孙。
当年天云宗宗主的一个孩子吃了我曾祖炼制的丹药,一命呜呼,惹怒了天云宗的宗主。
诬陷我曾祖在丹药中放毒,让我曾祖身败名裂,后来更是下杀手,将我曾祖杀死,还要牵连我石家众人。
可怜我石家数百口人,只有我母亲和我逃出生天,苟延残喘。
这些年我一直隐姓埋名,就连成为天级炼药师都不敢声张,就是担心惹人瞩目,被天云宗发现。”
柳听蝉点点头,说道:“那你还要参加丹师大会,岂不是要暴露身份?”
“我曾祖是丹王,我也要登顶丹王,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给我石家上百冤魂报仇。”
“嗯,天级下品炼药师,以这个水平,想要成为丹王,恐怕有点儿难啊。”
孙石毅一揖到底,说道:“还请宗师指点。”
青黛刚缓过神来,便听到孙石毅竟然与天云宗有仇,在旁欲言又止。
柳听蝉问道:“青姨有什么话说?”
柳听蝉的这一声青姨,顿时让青黛觉得有种身份瞬间抬高了一大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