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表情,明显就是在警告她。
赵祁月还是知道她哥的底线在哪儿,当初既然答应过,不论这人是谁,他都会信守承诺。
赵祁月绷着脸走开:“行,我不管你的事了,左右不是我娶。”
荣婉儿穿着华贵,一步一扭的走到赵清浔身边,缓缓行礼:“殿下。”
赵清浔面色淡淡“嗯”了一声。
荣婉儿默默往前走了两步,垂着的手几乎要碰到赵清浔的,她从腰间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他:“殿下,这是我精心绣的,里面装着上好的香料,还有刚从香山求回来的符纸。”
赵清浔没接:“荣姑娘,这样于理不合。”
荣婉儿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别家的男人都恨不得很未婚妻亲亲我我,他可好,跟块木头似的,送的东西,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她扭了下身子,撒着娇说:“咱们都是未婚夫妻,这都很正常的嘛,殿下~”
她靠的越近,香味儿越浓,赵清浔越不适,他后退半步,看了眼腰间保存的很好,但一看就有年头的香囊说:“我还是更喜欢这个旧的。”
荣婉儿看着那个香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就这么稀罕这个破香囊,都多少年了,还念念不忘。
她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没关系的,一个农女,虽然没找到机会杀了她,但就那种身份,这辈子也没机会来京城,三皇子妃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不过也真是服了爹了,非说三皇子以后会大有出息,要不她也不至于热脸贴冷屁股,希望她爹说的是对的吧。
荣婉儿对赵清浔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既如此,还是等成亲后再给殿下绣吧。”
说完之后,她福了福身,抬脚走了。
赵清浔的目光未在她身上停留,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香囊,都说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当年他双目失明,却能准确辨别出身边的那个人是她,为什么现在,他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味道了。
思索间,赵清浔的视线追寻着荣婉儿,落到了她腰间的半块玉佩上,也就是当初他报救命之恩留下的,他摇摇头,顿时收了思绪。
沈宁进宫后就开始寻找沈柔的身影,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都看到国公府的人了,姐姐没理由不来啊。
她找着找着,视线突然一顿,只见不远处站着荣婉儿,头上戴着的发钗,赫然就是沈柔那日得的彩头。
沈宁拨开人群走过去,一把扯住荣婉儿的胳膊:“你怎么戴我姐姐的发钗,她人呢。”
荣婉儿被拽的咧嘴吃痛,回过头没好气的说:“你给我放开。”
甩开沈宁的手后,荣婉儿神清气闲的扶了扶发髻:“什么你姐姐的,现在是我的了,她给我添妆的东西,懂吗,至于她,病秧子似的,半死不活的在家躺着呢。”
沈宁听了这话都要气炸了:“胡说,上回我见她,她分明气色很好,是不是你们又欺负她了。”
荣婉儿见她飞扬跋扈,后退半步撇清关系:“你可别胡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欺负她了,自己不争气还赖别人,没用的东西,让开,别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