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道了声:“好!”
“他既有心‘朝天阙’,还要踏破贺兰山缺,当为朕所用。”
戴权说道:“这贾七郎是说报效朝廷,没说报效陛下啊。”
皇帝白了一样戴权道:
“愚蠢,朕即是大楚,亦代表朝廷。
他已在鹿鸣宴上作了半厥《雁丘词》,李宾之亦暗助刘巡抚扒了新科状元范克锦的脸皮,师徒二人在瓜洲渡遭遇刺杀,难不成还会投到上皇麾下。”
姜不期说道:“陛下何不趁表彰贾七郎之《满江红。怒发冲冠》精忠报国,顺势收入麾下。”
皇帝点点头:“朕亦有此意。戴权,荣国府里有什么情况?”
戴权道:“南安王府和甄家都逼着荣国府处置贾七郎,荣国府上下对七郎一片喊打喊杀声呢。”
皇帝冷笑道:“那府里都是一群没眼力的蠢货。”
……
当李宾之、贾琮、博远在通州休息时。京城王府的王子腾却是寝食难安,年前朝廷因李宾之遇刺一案大动肝火,而自己儿子建北那里一直没有消息传回。
从朝堂上公开的奏章来看,李宾之、贾琮、李博远三人都平安无事,王建北刺杀失败也就罢了,但若是走漏了风声,王家必然万劫不复!
王子腾这阵子噤若寒蝉,此刻他正坐在房里,反复思考每一个派出去的三十名死士,会不会有人经受不住拷打,泄露王家。
不会,他们都是王家的底蕴,每个人嘴里都藏着毒药,一旦被擒拿就会自尽。最有可能的还是自己儿子和他带去的三个随身仆从。
另一方面,官船上只有一小队护卫,怎么可能敌得过王家这三十名精锐的死士?船上还有谁?陛下派的暗卫?
想到此,面容焦脆的王子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房里踱着步子,来回不知道走了多久。
这时响起了: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把王子腾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进来”王子腾的喝声,没了往日的威严。
门开了,随之而来一阵凌厉的寒风让高壮的王子腾不禁浑身发寒。
进来的是安老头,跟随王建北去江南的奴仆。王子腾心中一喜刚要问话,却见奴仆扑通一声跪在自己脚下。
安老头不停的磕头,哭喊道:
“老奴失职,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
王子腾心中升起一股不祥,喝道:
“快说,建北在哪?人呢?”
安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少爷被射杀了,老奴在江里找到少爷的时候已经被射死了。”
王子腾悲怒道:
“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