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见儿子这种态度,心里更是难受,“说什么胡话,等着给我儿子做ga的人多了去了!”
傅闻笙:“他不傻,他只是有轻微的智力障碍罢了。”
“在这么大喜的日子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他不是傻子谁是傻子……
“我曹兰芝这一辈子,谁不羡慕,我嫁到傅家,又有你这么好的儿子,谁不说我命好。现在娶个傻子进门,之后别人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嚼舌头呢!”
傅闻笙想说,你心目中的好儿子瘫了,可能早就被人在背后编排了千百遍。
但他不好再往母亲心上捅刀子。
“好了,妈,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之前说要我把心思多放在公司上,我心里也有数。成家立业,现在成家了,是该收收心,立业了。”
傅母听儿子这么一说,脸色终于变得好了些。
儿媳可以换,唯独她珍爱的儿子是唯一的。
儿子自从车祸后话很少,跟自己的沟通就更少了。
想想也是,那么骄傲倜傥的一个人,余生要在轮椅上度过,打击该有多大。
现在他却跟自己有商有量的,还主动服软做出让步,这种转变,是曹兰芝没想到的。
她受宠若惊。
只要儿子好,她对这些事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一些教训还是要时初吃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规矩还能行了?
傅闻笙安抚好母亲,推着轮椅出了门。
快回到自己房间时,他停了停。
自己对这桩婚姻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不想无辜的人因为自己受牵连罢了。
能为了时初,跟母亲主动服软做让步,是自己也没想到的。
“笙笙,你回来了!”
时初在回房后,跑到卫生间吐了一阵儿,将那些腥酸的鱼肉全都吐了出来,直到胃里吐空了,他才好受些。
他重新洗漱了一遍,坐在房里等傅闻笙。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此刻见到傅闻笙,眼睛亮了起来。
傅闻笙望了一眼他发红的眼眶,没有搭言,自顾自转动着轮椅向屋内去。
时初很有眼力见儿的去推轮椅。
“笙笙,你是不是因为我……被说了?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你没吃饱,带了蛋给你。”
说着,时初把手伸到傅闻笙的眼前摊开,两枚小小的鹌鹑蛋躺在手心里。
那只手白莹莹的,又细又长,骨节分明。
傅闻笙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抬眼望向时初的眼睛,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也许母亲说的没错,时初真的不只是智力障碍。
见傅闻笙一脸呆愣的表情,时初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憨笑,“还有一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