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田晓丽哭泣的样子,我用力撕开了胶水嘴,旁敲侧击地问:
“哥,你说的话算数吗?”
韩枫猛然转脸看了看我,眉梢轻挑,眼中透出几分喜悦之色。
“哪句话?”
我抿了抿唇,又拐弯抹角地暗示:“在排练厅说过的话。”
韩枫眼中的喜悦更多了几分,他坚定而深情说:
“我要把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只要你点头。”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又傻愣愣地点点头,又再摇摇头,然后吐不出一个字。
哎,真的难以启齿啊。
“欣欣,你是什么意思?”
韩枫握着方向盘,语调显得有些急切。
我很想要,可是我又要不起。
一刹那间,我的脑回路有点不太正常,无奈要不起的感觉让我想到了一种牌类游戏。
我问:“哥,你玩过斗地主吗?”
韩枫愣了一下:“怎么说?我是地主?你是农民?你在斗我?”
“你是王炸,我是要不起!”
我捂脸笑,韩枫也哈哈大笑起来:“欣欣,你太可爱了。等你身体好了哥再陪你玩。”
玩?
这个字让我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韩枫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含有玩笑的成分?
我默了,韩枫不再开口,他轻踩油门,一路匀速,把我安稳地送回到原来的小区,并亲自为我打开副驾驶车门,扶我下车。
“欣欣,你多休息几天吧。有事给哥打电话,随叫随到。哥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免费做你的私人男佣。”
韩枫一本正经的话听在我耳朵里感觉好肉麻,张嘴就来,深情款款。
我说:“哥,谢谢你。”
他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很宠溺:“傻瓜,快回家躺着。”
回家!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一股难言的酸楚涌上心头,我抑制着情绪,挤出一个微笑:
“哥,你先走吧,我要去一趟前面的小超市。”
“好。”
韩枫又在我额头一吻,然后走到主驾驶的车门前,和我挥挥手。
“开车慢点。”我说。
韩枫笑了,给我吹了一个飞吻过来,我反手一掌,将那个无形中的爱心打的稀巴烂。
韩枫哈哈大笑地坐进了主驾驶
看着韩枫驾车离去的方向,我的眼泪悄然滑落,无声无息。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哀,只能自己承认着,不能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