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儿臣错了,儿臣照着母后的意思做便是,请母后息怒。”
她抿了抿唇,立在那里不敢再吭声。
看来这次她真把太后给气到了。
达公公立即来收拾地上的碎块。
收拾完,一边给太后拍背顺气,一边忍不住对覃可抱怨几句。
“哎哟喂,皇上是跟吕相串通好的么,前几日吕相回宫才把太后气到晕厥,今夜又换皇上来气太后了。”
听他这么一说,覃可长睫一颤,眸中满是担忧之色,“吕相怎么了?”
“还能怎样,被太后关进大牢面壁思过去了。”
覃可心里一着急,难听的话便这么脱口而出,“吕相他还有伤在身,母后怎能这般对待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母后的亲生……”
“骨肉”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覃可一下捂住嘴巴。
糟糕,一不小心差点把吕相的秘密说出来了。
要是被太后知道她知道吕相识她儿子,她老人家会不会杀人灭口?
也不知道那信件写了啥,希望老寨主不要坑她才好。
太后一脸狐疑,“皇儿想说什么?”
覃可摆摆手,“没,儿臣只是觉得吕相有些可怜,像一个严重缺爱的孩子。”
太后表示赞同地点点头,“这次剿匪,看来皇儿跟吕相关系近了几步,那孩子心眼子多,皇儿还是要多加小心。”
覃可一脸笃定,“吕相他不会害儿臣,儿臣只是心疼他。”
太后疲惫地揉揉眉心,“看来吕相已经把他的身世告知你了,唉,若不是看在他逝去娘亲的面上,哀家这次已砍了他的脑袋。”
覃可惊得一双小鹿眼都睁圆了些,心中疑问脱口而出,“母后不是吕相的娘亲么?”
啪——
太后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谁跟你说哀家是吕相娘亲,岂有此理,哪个胆大的奴才,竟敢这般毁坏哀家的名声?”
太后一双美目染了怒火,咬牙切齿道:“皇儿从何处听来的,哀家要将他碎尸万段。”
覃可猛摇头,“皇儿瞎猜的,请母后原谅。”
害怕火烧到自己身上,覃可适时转移话题。
“那些信件母后且看看,是吕相父亲让儿臣交与母后的。”
太后这才拿起桌子上信件看起来,看完一封,她立即拆开第二封。
直到最后一封信件看完,太后眸中有泪光闪烁,她忙用丝帕点了点眼角。
声音些微哽咽道:“小达子,去,将吕相带来,哀家有话与他说。”
“嗻,奴才这就去办。”达公公跪下行了一礼便快步离去。
覃可正想撤退,然而她只拱了个手,还没吭声,便被太后斜睨了眼。
“皇儿留下,哀家今晚让皇儿看看吕相的亲娘是谁。”
太后都这样说了,就算她不想知道也不可能了。
唉,在这偌大的皇宫内,最忌讳的就是窥探别人的秘密。
恐怕日后她又要被狡猾的吕相要挟了。
不多时,达公公就带来了吕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