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看着手中精致的鹿皮靴,这是一针一线缝制的,心里颇有些感动。
贾琮到有间茶坊已是下午,叫来柱子、贾芸,了解了最近经营、加盟情况。
随后吩咐柱子明日开始就在茶坊后面小屋暂住,对外就称跟随贾琮去江南了,并把金元宝交给他兑换成银票,还有最近盈利、稿费都兑换成银票给他带去江南。
交代完事项,贾琮前往老师家拜见师娘。对于老师、师娘,最初贾琮确实有抱大腿的心态,可人都是有感情的。
老师、师娘待其视同己出,师娘更是疼爱这个没娘的孩子,贾琮不知不觉将二老视为这个世上的亲长。比之不着调的贾赦和不闻不问的邢夫人,贾琮心里认为师父、师娘更像父母。
师娘正忙着收拾行李,见贾琮到来,吩咐丫鬟仆妇们继续装箱。贾琮环顾四周不解的问道:
“师娘这是要搬家么?”
“我老了,人老就讲究个落叶归根,这趟回金陵就不来了。”师娘说道。
“师娘,您身子骨……”贾琮担忧师娘身体有碍,心想自己可以用内力替师娘温养内腑,怎么着也能多活几年。
见贾琮急切的担忧其身体,师娘瘪瘪嘴道:
“别想那么多,老婆子身子骨健壮着呢,少说还能活个十几年。我是想老家了,再者,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在金陵守着老屋,老大、老二都在外上任,我这趟回去,她们也好各自去跟她们相公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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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听闻松了口气,说道:“师娘身体康泰是福。”师娘打断贾琮的话,把手伸向贾琮道:
“少跟老婆子捡那些好听的话说,你昨天那首《虞兮叹》的曲谱呢?”
贾琮“嘿、嘿”两声干笑,从怀里取出曲谱道:“早就给师娘准备好了。”
师娘看完棋谱,打趣道:“不愧是值一百五十两黄金的曲儿,来来来,我弹琴,你唱。”
贾琮笑道:“全听师娘吩咐,要不去园子里弹唱吧。”
二人前往园子里的凉亭,一人弹琴,一人唱曲。
丙时,李宾之下朝回来了。贾琮拜见老师后,将家里情况跟老师如实讲了一遍,扬州亲戚病危,自己想走陆路先行一步前去探视,毕竟走运河,少说得二十天,都跟老师讲了。
老师自无不可,只交代贾琮在乡试揭榜之前赶到金陵,参加鹿鸣宴,去见见江南的才子,算算时间大概两个月后。
这晚,贾琮新认的舅舅-张敬回到张府,不及换下朝服便来到后院,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行礼道:
“母亲,儿子昨晚见着琏哥儿的弟弟贾琮了,那孩子懂事,认了我这个舅舅,还说不日便与琏哥儿一起来拜见您。”
老太太便是贾琏的亲外祖母,听闻此高兴的说道:
“好好好,你妹妹走了这么多年,单留下琏哥儿这唯一血脉,老婆子好多年没见着他了,记得上次抱他才两岁多。我老了,最近老梦见你妹妹,你呀当初为何跟贾家闹翻,让我这么多年都没见着唯一的外孙儿。”
说到后面,老太太又埋怨起张敬来。
张敬心想,当初妹妹死的不明白,我怎能不跟贾家闹,叹了口气,张敬接着道:
“母亲再等等,那贾琮明天要跟随其老师李宾之大学士下江南,回来后,您就能见着琏哥儿了。”
“哎,老婆子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多等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