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染被磕的一脸懵逼,立刻要上前将大叔搀扶起来。
大叔哭得眼泪哗啦,就是不愿起身,直到慕白将他扶起来。
“这位是岭伯,我父亲当年的童,自我父亲去世后,便是岭伯在照顾我们兄妹俩,待我们如己出。”
“岭伯听说了那天的事,对王妃很是感激。”慕白边说边同岭伯打了个手语,又对落青染解释道,“岭伯早年间受过伤,现在只能靠手势交流。”
落青染了然,看来这位岭伯是又聋又哑的状态。
她冲岭伯摆摆手,示意不用谢,更不需要行如此大礼。
但岭伯依旧对着落青染弯腰致谢,根本不听劝,直到慕白又同他手语一番后,他才点头离开。
“让王妃见笑了。”慕白转过头对落青染道。
“不会。”她淡笑着摇头,“能有个对自己这么忠心的奴……家人,多好啊。”
她本想说奴仆,但见慕白对岭伯的态度,应该早就当成了最亲的家人。
“的确,岭伯就是我们兄妹俩的家人。”慕白突然想到些什么,状似随口提了句,“想必王妃对那位陪嫁丫鬟,也亲如家人吧。”
“不。”落青染摇头。
纪老一下来了精神,不是家人?那王妃昨天还为了一个陪嫁丫鬟,把王爷的奶嬷嬷给揍了。
“我对婳婳的感情,超越家人。”落青染知道,她今日在这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传到曌王耳中。
她就是要告诉曌王,没有人可以欺负婳婳。
欺负婳婳,就是在欺负她落青染。
慕白是个聪明人,顿时了然,纪老却只是当成字面意思去理解,还笑着夸道:“王妃心地真善良。”要是能传授些医术给他,那就更好了。
落青染只尬笑,半点不接茬。
纪老干脆扶着慕白进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落青染施展医术。
慕白或许跟岭伯交代过,等三人进屋后,他便一直在门外静静的守着。
落青染没有上来就给慕白下针,她把丑话都说在了前头:“慕先生,接下来的治疗,类似于揠苗助长,身体会疼痛异常,有很多人在中途就放弃了。”
“那就麻烦王妃了,在下定当感激不尽。”慕白说话时,神情总是分外认真。
他丝毫不担心自己坚持不住,他只担心自己没有足够多的时间,陪王爷开创霸业。
纪老不说话,反正进了房间他就没有任何话语权了。
王妃也是心善,换作其他大夫,说不定都不会允许旁人围观。
落青染其实也不想让纪老围观,要不是为了让曌王放下对她的戒心,她不仅想关起门来偷偷给慕白治疗,还想在治疗过程中把慕白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