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宫宴这日,天气较之前晴了许多,但天壁阴沉沉的,一片青灰色,就要飞雪的样子。
云栀悠闲的坐在院子里晃着腿,她今日的打扮比平日要素雅许多,虽清雅但不失华贵,容貌明媚胜雪,依然十分耀眼。
水香却还是看得着急,今日是宫宴,邀请的可不止一家贵女。
明面上是皇后生辰宴,可皇子公主还有未成亲的,实则心里都知道,这是要相看人家,各家自是使尽浑身解数打扮。
可自家小姐怎么半点都不急。
“小姐,要不要奴婢再给你挽个发髻戴些珠钗?
云栀摸了摸只戴发簪的头发,快速摇了摇头,“不失规矩就行了,用不着费心思。
水香还想生怕她被别家比下去,正还要劝,就见她突然跳起来往外跑。
云栀迎上走出来的云姝然,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惊艳丝毫不加掩饰,“姝然,你穿这身真好看!
云姝然一身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锦缎长裙,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衬得两腮润色得像朵刚开放的琼花,明眸善睐,煞是好看。
许是第一次穿这样华贵夺眼的衣裳,云姝然揪着手显得局促不安,“阿姐,我这样穿会不会太招摇了?今日可是皇后的生辰宴。
“不会!放心吧!
云栀将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褪下来给她戴上,拍拍十分胸有成竹。
到了宫里,云姝然才知道云栀为何会这般笃定了。
周围停了不少华贵的马车,从车上下来的贵女皆是精致艳丽的打扮,花枝招展的像是在选秀。
云霓裳也刚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瞧见云姝然与以往全然不同的打扮,又想到她如今高自己一等的身份,掐紧手心就要走过去。
身后的丫鬟也不拦她,木着脸低低唤了声,“三小姐。
云霓裳一僵,立刻停了动作整理好笑容端起仪态。
丫鬟依旧是板着张死人脸,见她转回身子便收回眼神。
有太监来引路,云栀牵了云姝然的手从容跟上,母亲在世时她便时常跟着进宫,对这路还算熟悉。
一路走进御花园,周围忽的豁然开朗,花树株株挺拔俊秀,风动时吹落千朵万朵,犹如小雪初降。
虽是冬季却有此景象,想必宫人费了不少功夫,也足以见皇上对皇后的重视。
云栀正回忆着皇后的容貌,就见祁砚和太子肩并肩走了进来。
当今皇上子嗣稀薄,除太子祁玉外,就只剩二皇子祁砚,三皇子祁明以及最小的五皇子祁耀。
云栀靠在柱子旁想了想,传闻三皇子身体不好,久居深宫不常见人。
上辈子她嫁进宫里也只是远远瞧了一眼,坐着轮椅身子确实孱弱。
难怪祁砚处心积虑要除太子,五皇子现在不过五岁,更不是他的对手。
可她记得上辈子五皇子最后也死了,若说与祁砚没有半点关系,她是一点也不信。
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云栀抬手敲了敲脑袋半点想不起来。!
转眼到了宫宴这日,天气较之前晴了许多,但天壁阴沉沉的,一片青灰色,就要飞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