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月晓看到那是一个长得十分帅气的男人,慵懒地笑着,眼睛却冷厉凌人。
“韩浩?”风铃看向来人,有些迟疑,“你在这里,那龙九爷...”她看向四周,语气颇有忌惮之意。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月晓隐约看到路灯照不到的一处阴暗里,停着一辆车,似乎里面还有人,隐在浓黑里,看得极不真切。
“你以为九爷不知道吗?在这sh滩有什么事能瞒过九爷,柴霸那个笨蛋,以为有政府撑腰,竟敢把心思动到九爷身上,一个局,欢迎所有笨蛋跳下去,风铃,你应该谢谢这位姑娘。”他看了一眼月晓,“如果你真动了那批货,只怕以后再没机会给你家'田七'暖被窝了吧?”他转回视线,看着风铃,戏谑道。
“还有,九爷要的人,你也想要?”他看着月晓顽皮地眨了一下眼。
风铃脸色煞白,身体微颤,再不敢多言,转身和那四个男人迅速离去。
月晓看着这戏剧化地转变,呵呵傻笑两声:“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跑,臂膀却被人抓住,一动不得动。她拼命挣脱,一个笑嘻嘻的声音说道:“急什么寒姑娘,九爷还没说话,怎能让你走?”
妈的,暗骂一句,刚出狼窝就进虎穴,刚出虎穴又进狼窝,耍我是吧!
“走。”一个不带一丝起伏的冰冷声音随风飘进她耳里。
还来不及尖叫,只觉后颈一麻,月晓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呜...他娘的!这是自己第几次被人打晕了!!
仰躺在沙发上,盯着头顶的吊灯出神。距那天被打晕带来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八天了,这几天她被人好吃好喝好伺候,头上的伤也差不多全好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怪人家下手太狠。只是这么多天,愣是连主人家的面都没见过,不知道这位龙九爷是太忙了,还是根本不屑见她,月晓撇撇嘴,有点小小的不痛快。
这间屋子大到装修家具,小到茶杯花瓶无一不是艺术品,这龙九爷怕是sh滩最有钱的人吧!既有欧式的别墅草坪,也有中式的亭台水榭,两种不同的建筑风格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并无半点违和感,反而有种耳目一新的奇妙感觉,真是住三年都不会觉得腻呀!
正在暗自出神,管家容伯走了进来恭敬道:“寒姑娘,九爷有请。”
月晓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噢,好。”心里却想,终于要见我了,有钱人真会摆谱。
随着管家的指引,月晓来到室外的一处草坪。今天阳光真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让她的心也更加阳光起来。
白色圆桌旁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管家颔首离去,月晓慢慢走了过去。
阳光洒照,那人的侧脸朦朦胧胧,似是镀上了一层光晕,看不真切。月晓走至他身前,蓦地对上一双如冰般寒冷的眸子,阳光瞬间远离了她,让她有种如坠冰窟的错觉。
“坐。”字如冰珠,刺得她心大力一抽。
月晓找了一张离他最远的椅子战战兢兢地坐下,低着头像个小学生一般。
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开口,她微感诧异,抬头去看却见对方直直盯着她看,心一慌忙移开视线,“呃...”声音粗嘎的像个男人,她假装若无其事的咳嗽两声,强笑到:“龙九爷是吧,那个······上次多谢你救了我。”她虽然不喜欢对方的行事风格,但人家确实救了自己,这些天也承蒙他照顾,道声谢,也实属应该,月晓如是想。
静默,静默,还是静默...
月晓有点不知所措,对方把自己请来却不说话难道就只是为了干瞪眼,比比谁更沉默如金吗?她胡思乱想着。
“龙羽。”千呼万唤这位龙九爷终于开口了。
月晓一下子抬起头,表情茫然。什么?两人视线相交,一个机伶反应过来,忙不住点头:“哦,哦···”这是做自我介绍哩!
月晓乖乖做好,等着对方下一步“指示”,谁知对方又不说话了。
她是如坐针毡,越发的不自在起来,正想着是不是找个理由离开,冰语再度传来,:“你去吧。”
月晓愕然···就这样?把自己找来,统共就说了六个字,“坐、龙羽、你走吧”,这人有病吧!她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龙羽也回视着她,目光依旧冰冷如刀。
月晓背脊立即发凉,扯了下嘴角算是打招呼,然后转身就走。也许用落荒而逃形容她更确当些。
回到房间,坐回沙发,想着刚刚莫名其妙的见面,害怕之余又觉得好笑,脑中浮出那双冰冷无匹的眸子,真真是不带一丝情感,莫怪能震慑住整个sh滩!
“咚咚。”一个小丫头轻轻叩门,站在门边,微一躬身道:“寒姑娘这边有请。”月晓从床边站起疑惑地看着她,女孩微笑着转身离去,月晓只好跟上。
在转过两座假山,一个水榭,一栋大宅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