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包子 (第12页)
(四)
我回头看向村口的方向,果然看到张导和阿飞两个人正迈着匆匆的步子向我们这边走来,我看到阿飞一边走一边还不断地左右张望,似乎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我老三落施站在院子门口,张导走到我们这边后朝我们每个人望了好大一会,最后问我们道:“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平时你们好像都要睡到阿飞喊你们起床吃饭。”
老三接话道:“唉,张导这还不是昨天夜里没有戏拍,所以我们睡得比较好,对了今天有戏拍吗,我这人就是这样,闲不下来。”
张导表情显得有点不相信,他愣了一会问老三道:“你们昨天夜里没做什么事情吧?”
我听到张导这个话,一直沉着的心终于是彻底放了下来,张导这个样子好像不知道我和老三昨天夜里逃跑的事情。
这时阿飞也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我和老三,然后问我们道:“你们身上怎么了,怎么沾了这么多的泥土。”
张导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我和老三身上的衣服,他听阿飞这么一问,连忙接着质问我们道:“对啊,你们身上的这些泥土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们昨天夜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张导这个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和老三,表情非常得严肃。
我心里瞬间又紧张了起来,千万不能让张导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在心里想着怎么应付张导和阿飞,好像怎么都不好解释身上的这些泥土。
就在这个时候,老三开口道:“张导,是这样的,昨天夜里我以为还要拍戏,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您来喊我们。”
老三到这里,张导插嘴道:“哦,昨天夜里啊,昨天夜里本来是安排了戏的,但是我和阿飞临时有事情就没有拍,今天夜里我们把那戏给补上,你接着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这些泥土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老三挠了挠头,接着对张导道:“昨天夜里我起来后发现院子里十分地安静,没有一点要拍戏的迹象,我正准备着回屋子的时候,看到许谦那屋子里好亮着蜡烛,我就走到他窗子那里一看,看到他也还没有睡,正躺在床上看。许谦屋子的门没有关,我就进了他的屋子。然后许谦他白天的时候睡了很长时间的觉,现在正等着拍戏睡不着。我我也睡不着,这时许谦要不我们去捣拐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什么是捣拐?”老三讲到这里阿飞又插嘴道。
捣拐?老三的想象力还真是够丰富的,捣拐是我们那里孩子经常玩的一种游戏,就是将一条腿盘在另一条腿上,依靠着一只腿站着。捣拐的规则就是用盘起来的腿攻击对手,其间不准用手极其身体中其他的位置,判断胜负的标准就是谁先坚持不住两只脚都落地就算是输了。
“捣拐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名字你们可能听不懂,但是我做一遍你可能就懂了。”老三着就将他的一条腿盘了起来,然后做出捣拐的动作,接着他又向张导和阿飞简单解释了一下捣拐。
张导听了老三的解释后道:“你的这个游戏我们时候也玩过,在我们那里这个游戏叫做比膝,因为这个游戏最主要就是用膝盖来攻击他人。可是你们俩个人是有多无聊,这么大的人了大半夜的起来玩这个孩子的游戏。”张导这话的时候露出一脸的不相信。
老三见状赶紧解释道:“张导你可不知道,昨天夜里我们真的是太无聊了,因为白天的时候睡了很长的时间,夜里怎么也睡不着,我和许谦一开始也没有想到捣拐,我和他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出来透口气。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天上的月亮,不知不觉我们就从月亮聊到了家乡又聊到了时候的趣事,我对许谦我时候捣拐全年级没有一个能比过我的。这个许谦他不服气,对我你只是一个年纪找不到对手,我可是在整个学都独孤求败。然后我们俩谁都不服谁,就约着一起捣拐比试一下。”
张导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是有八分相信了老三的话,张导道:“昨天夜里的月亮确实是很圆,还想到了你们的家乡。”到这里,张导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问我和老三道:“对了你们给你的父母打电话了,他们问没问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老三露出一脸的苦恼,回答张导道:“别提了张导,也不知道是这个山里的信号不好还是我的手机出现了什么问题,我自打进了这个剧组后我的这个手机就一直打不出去电话,许谦的手机也是着一种情况。”
张导听了老三的回答,叹了口气道:“这山里的信号就是这个样子,时好时不好,我的手机也是这个毛病,有时候有急事请想打个电话都要跑很远的地方。”
第六十八章 包子 (第22页)
张导这个话的时候虽然叹了一口气,但是我还是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好像有一丝轻微的高兴。张导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庆幸我和老三都没有和家里联系,记得之前李鑫死的时候,张导找到我,要我联系一个同学来继续演李鑫的角色,我当时手机打不出去还是用阿飞的手机,如果真的是信号的问题,那为什么阿飞的手机就能用?
还有就是其实即使在这山中,我的手机好像并不是因为信号原因才打不出去的,因为每次我掏出手机看到手机的信号都是满格。这只是在半山腰,也不算是太高,而且山脚下那里就有一个镇子,我在那里看到过有一个信号塔。
这时阿飞朝院子里望了一眼,他急忙回过头还摸了摸他身上的几个口袋,然后问我道:“对了许谦,今天早上其实我大概半个时之前回来过一次,当时我刚好在山下买来包子送到这里。我一直装在口袋里的一串钥匙好像是丢了,我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我记得我把包子搁在院子里这桌子上的时候钥匙还在我口袋里,可是我刚才一摸口袋竟然不见了,会不会是落在了这院子里的什么地方。”着阿飞还朝院子里望了几眼。
这个桌子上的包子是阿飞半个时之前送来的,并且还丢了一串钥匙?可是我再看阿飞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丢了东西,他那样子只是在装模做样地朝着院子里忘了几眼,并没有进去找一找,如果阿飞并不是真的丢了钥匙,那他这么问我又是什么意思?而且我觉得这桌子上的这袋包子应该是那个脸上长着痣的那个人送来的才是,而且也是那个人把我和老三从山道那里弄了回来。
阿飞在试探我,突然我的脑海里跳出来一个想法,这袋包子如果真的是那个脸上长了一颗只的人送的,而阿飞偏要是他送的,这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阿飞在试探我是不是看到了那个正真送包子的人,而所谓的丢了钥匙只不过是阿飞怕我怀疑随口胡八道罢了。
既然是在试探我,那我也肯定不能露相了,我赶紧假装往院子里望了几眼,然后回头对阿飞道:“我没看见什么钥匙啊,你来送包子的时候我估计还没有醒吧。”我这个话的时候虽然不时朝院子里望,但是另一方面我十分注意阿飞的表情,只见他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好像变得轻松了很多,他果然不是在问钥匙的事情。
同时阿飞问的是我,他既没有问老三也没有问落施,按理如果一个人真的丢了东西的话他应该焦急地去询问所有可能捡到他的东西的人。而阿飞单单只问了我一个人,这好像更能明那个送包子的人就是那个脸上长了只的人,因为在面试的时候我见过那个人,阿飞应该是怕我认出那个人。
这个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回过头一看,只见瞎子已经走到了院门口这里。
瞎子怎么会在在这里,我记得昨天夜里我看到主屋的门不是从外面被锁上了吗,这样不是应该意味着瞎子和那样也应该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吗?
可是打我一睁眼睛,就没有看到瞎子和那爷从外面回来,这么难道是瞎子和那爷一直都在主屋里?那又会是谁锁上了主屋的门。
瞎子一直用手里的树枝敲着地,他走到我们面前后道:“张导阿飞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这老骨头已经快要饿得不行了,我问道了包子的味道,我们什么时候吃早饭啊?”
张导拍了拍瞎子的肩膀,道:“这天也不早了,就现在吃吧。”
阿飞这时也已经来到了院子里的桌子那里,他熟练地打开包子的袋子,然后招呼我们过去吃早饭。
张导做好后,一脸歉意地对我们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各位,因为昨天夜里我和阿飞出去办了点事情,现在才回来,所以大家就先吃这包子,如果口渴的话我待会再让阿飞去烧点热水。”
“没事没事。”老三一边着一边咬了一口右手的包子,然后他的左手上还拿着一个包子,我在心中暗自好奇,这个老三怎么跟一个饿死鬼似的,这包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想到落施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也是这一幅模样,狼吞虎咽得像是半年没有吃过饭一样。我抬起头望向落施,这回她倒是向变成了一个淑女模样,只见她口口咬着手里的包子。
就在我拿起一个包子正准备吃的时候,瞎子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急切地叫道:“大家都先别吃,这包子有问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