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琅不得不承认,他把闻清许和林鉴影关在一间屋子里,确实有点太残忍了。
但是没办法,林鉴影已经进入了易感期,除非把这些疯狂涌动的信息素平复掉,几乎没有任何其他方法。
而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有恋人在身边。
可惜就可惜在,如果闻清许是个ga,他一定会非常享受顶级alpha带给他的体验的。
可闻清许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ta。
没有生育的能力,没有享受的体力,更没有能够舒缓林鉴影的信息素。
简单点来说,他就是个长得好看的花瓶,没什么实际用途。
那只能付出点痛苦,来让林鉴影好受一点了。
闻清许在漆黑的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晕过去又醒过来,到他浑身上下每一个零部件都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他后颈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是好的,被咬的满是沾着血痕的牙印,床单上也很多血迹,看上去像是凶杀现场一样不堪。
闻清许麻木地疼,又渴又饿,但他说不出话,甚至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一下。
他的嗓子也彻底叫哑了。
清醒了不过一会儿,闻清许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感觉到嘴唇上有水。
他下意识探唇想要喝水,舌尖舔到勺子的边缘,十分缓慢地睁开了眼。
张益佳蹲在床边上,正在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喂给他水喝,眼里满是怜惜和同情。
林鉴影一直强行压着自己的信息素,他们早就知道会有爆发的一天。
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惨烈的场面。
闻清许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露着,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害羞了。
他十分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林鉴影,他还在睡着,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样就好了吗?”
闻清许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只公鸭子,但他也顾不上了,只是无神地盯着上方,眼神空洞。
“嗯,他的信息素水平已经稳定了,骆玉琅叫了私人医生,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还有……检查一下。”
张益佳说得很隐晦,闻清许只剩下喘气的力气,点了点头。
“先……看看他,他怎么样了。他中间……跟我说很疼。”
期间林鉴影也有非常痛苦的状态,伏在闻清许的身上跟他诉说着疼痛,闻清许心里依旧心疼着他。
“还是先看你吧,骆玉琅看过了,他的信息素趋于平稳,其他的小问题,对于alpha来说算不上什么。”
闻清许没有穿衣服,他们两个大男人都不太好动,干脆给林鉴影换了个地方。
私人医生一进门就被这场面给震慑住了。
“你们让一个ta去平复alpha的易感期?这不是胡闹嘛这!”
医生用十分蹩脚的汉语跟骆玉琅沟通,骆玉琅双手摊开。
他倒是想给林鉴影找个ga,别说闻清许会不会生气了,就是林鉴影本人,他清醒了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行了行了,别解释,都出去。”
私人医生十分不耐烦地将骆玉琅推出门去,显然,他跟骆玉琅是很熟的人了。
他掀开盖在闻清许身上的被子,先替他处理了身上的一些牙印和伤口,这才开始替他处理后颈上的伤口。
这里的伤口已经被反复的啃咬咬得发炎了,伤口看上去十分吓人,淤血混着淤青,一整片都是深紫色。